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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然的笑,甚至是安心的笑。
闻瑎想到了那日的秋日宴,想到了与徐令孺几次偶然的相逢,闻瑎默然片刻。
若是没有徐令孺,自己会这么快找到谢远林通敌的证据吗,闻瑎扪心自问。
她眉目肃然,缓缓叹了一口气,不会的。
三日前的上午,若是殷君馥没有阴差阳错地将那名叫小赵的少年带到自己面前,若是她没有猜到写信的那人是徐令孺,便不会有今日的布局。
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了。
闻瑎却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事情真的会这么简单吗,应该已经结束了。
闻瑎略一迟疑,半带轻笑,不要想太多了。
今日的事,要尽早向陛下禀报。
只是,还有俞修樾的事情没有解决,他是不是也参与了。
下一刻,闻瑎便嗤笑着自嘲,有时候她甚至会痛恨自己过于敏锐,叔思怎么会没有参与呢。
她来到常邑的这三个月,一切不都已经说明了吗。
甚至沈思刑也向自己坦白了,她还在犹豫什么。
闻瑎掩饰性地抿了一口茶,但还是压抑不住胸口像刀绞一般般的疼痛,闻瑎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杯子骤然摔落到地上,瞬间四分五裂,这声音让闻瑎瞬间回过神来,她有些无措地蹲下来似乎想把这茶杯拼好,但一切只是徒劳。
殷君馥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来了,他神色快步走到闻瑎身旁,看到闻瑎的神色,略显慌乱,“不过一个茶杯罢了,你站起来,我收拾就好。”
“无事,我刚才一时没注意。”
闻瑎摆了摆手,示意他别担心,闻瑎抿了下唇,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殷君馥道:“这里还有一件事需要拜托你,将我们搜集到的证据交给陛下。
其他人我并不信任。”
“放心,今夜我便快马加鞭赶赴京城,不必担心。”
殷君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只是,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有些不太放心。”
闻瑎摇了摇头,“你的将士还在这里,他们会保护我的。”
她以为自己表现的一切都很正常,但是落在殷君馥眼里,却是在强掩悲伤。
殷君馥的眉毛拧在一起,然后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闻瑎,“你是不是为了那个常邑同知才这般。
他,你别为那种人难过,人心易变,就算是亲人也免不了,何况是外人。
你要是不解气,我现在就去收拾那家伙一顿。”
“怎么会。”
闻瑎笑了一下,“你不用这般,我又不是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