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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拉,忍不住往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撞到了袁瞻怀中。
袁瞻垂着眼打量着闻瑎,他忽然觉得那铁链碍眼极了,应该是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脖颈上,缠在她的身上。
他转过身继续走,不过这次,他的动作轻柔了一些。
至少闻瑎没有刚才那种窒息的感觉了。
闻瑎一直在思索着自己为什么会被关进诏狱,她到底犯了什么罪,根本无暇顾忌也根本没在意袁瞻刚才的表情。
袁瞻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闻瑎的问题,直到闻瑎和他走到了大牢深处。
周围没了其他人,这个时候,袁瞻立刻把这碍眼的铁链从闻瑎的身上摘掉,手指在她的脖颈上不经意地抚摸着,然后才彻底把这粗粗的铁链取下来。
“珩屺,这段时间暂且委屈你住在此处。”
袁瞻将闻瑎的包裹递给她。
暂且,这么说她还能出去。
闻瑎蹙眉,眼睛眨了眨,看着袁瞻,“您的意思是?”
袁瞻舔了下唇,声音微微变哑了一些,“你的确没罪,但是却架不住有人想往你头上安罪名。”
袁瞻扯了扯嘴角,嘲讽道:“谢远林谋逆已是板上钉钉,但是朝臣之中有些脑子不清楚的人却口径统一地说这是污蔑,他们认为这是你心怀歹意,污蔑厉王。”
“不过你放心,陛下知晓你是无辜的,此举不过是为了安抚朝臣,顺便把还没有冒出头的漏网之鱼给揪出来。”
袁瞻指了指身后的房间,“这屋子除了只有一扇窗户之外,其他的都还算可以。
我已经提前派人把这处清扫了一番,里面的被褥皆是全新。”
闻瑎看着这牢房,嘴唇翕动却无言,牢墙四面都是密封的,里面还有浴厕,若不是袁瞻说,她甚至不会以为这是诏狱牢房。
袁瞻望着闻瑎的眸光意味不明,这段时间里珩屺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见不到。
袁瞻微眯了下双眼,唇角微翘,“我会来给你送饭的,不会饿到你的。”
闻瑎总觉得袁瞻是在幸灾乐祸,但是她没有证据。
闻瑎扯了扯嘴角,“袁大人可知,下官要在这诏狱之中待多长时间。”
袁瞻略略沉吟,眉心微动:“最多半个月罢了,若是你那时还未出狱,我便——”
我便先把你藏到家中。
他意识到自己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立刻闭上了嘴,“珩屺,最多半月,不用多想。”
闻瑎直视着袁瞻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他说谎的证据。
袁瞻忍不住揉了揉闻瑎的脑袋,宋袤之那个家伙当年说得的确没错,珩屺的确像一只猫,一只想要把她藏起来放在怀里的猫。
不过袁瞻手刚触碰到头部,闻瑎就后退闪开了。
袁瞻愣了一瞬,很快便失笑着收回自己的手,这半个月她是属于自己的,倒也不用现在这般心急。
牢房的大门被锁上了,闻瑎望着四周空荡的墙壁,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这种无力的感觉又瞬间回到了闻瑎身上,她从行囊里拿出陆有之给自己的锦囊,盯着这锦囊看了好长时间,算了,现在还没到非看不可的时候。
她可是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被关进这诏狱之中,甚至还享受了这般“豪华”
的待遇。
闻瑎自嘲一笑,半个月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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