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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只是找个住的地方,又不是置一座豪宅,”
他在樊盛已经快忘了质问他的问题时,又突然间把话题扯回来了,“我有时候觉得,卫重霄特像一个荔枝。”
“???什么?”
樊盛一脸问号。
凌潭依然没移开眼神,缓缓地说:“外壳又硬又扎手,但是你剥开来看,其实内里无比柔软。”
“.......”
“他这人心软,就是跟我客气客气,对他来说这只是一种礼节罢了,我认识他快十年,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凌潭低下头,轻轻笑了一下,抱怨道,“我都能想到,如果我真搬到他家去了,刚进门他就得给我叨叨‘我的卧室不许进,你的活动范围在我房间的半径两米开外;燃气费水电费平摊,月租按市场价并且必须按时交,不然走好不送。
’”
他愣是把自己逗乐了,哧哧笑了半天。
“......”
樊盛无语。
凌潭笑够了,又补道:“我们都需要时间,也需要一个契机。”
樊盛恨铁不成钢地重重叹了口气,只能继续帮他看房。
只不过房子看了还没一个星期,这事就算正式告吹了。
说来还是得归功于凌潭乱花钱的毛病。
凌潭这天下班后,在楼下的小广场溜达了几圈,正好看见了正跟一群大妈跳广场舞的王姨。
要是我妈也能有王姨这心态,估计也不会这么早就把自己逼到绝境。
凌潭想。
他一转身,正好又看见了在长椅上坐着的刘成礼。
“哟!
机长!”
刘成礼叫他。
凌潭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一边问:“陪着你妈啊?”
“可不是嘛。”
“嘶...我怎么看你精神头不太好?”
凌潭瞅着刘成礼脸上的黑眼圈问道。
“嗨,别提了,”
刘成礼叹道,“还不是我心血来潮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