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顾柏川看了很久,看他脑袋顶那朵发旋,又看他深邃俊朗的眉眼,看他修长紧实的身躯,又看他紧握着的拳头。
我试图要从他脸上找回08年在鸟巢体育场里看到的那种肆意的笑容,却发现时过境迁,无论是他还是我,我们都有太多改变。
生长痛停止的十八岁,我们都被将将度过的青春搓圆襟扁。
“我刚才说的是真的,确实不是你的错。”
我学着他的样子垂下头去,明明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却谁也不敢对上谁的眼睛,“可是,我也做不到如同圣人一般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迁怒,我确实怪你,怪你把木枝伸到纪从云的手里……不过想来,如果你先伸给我,我也一样会怪你。”
我知道自己说的话很有蛮不讲理的成分在,但顾柏川应该能听明白。
“算了吧。”
我说,顿了顿又低声重复一遍,“算了吧。”
我感到很疲倦,在手术刚醒的清晨,在追逐顾柏川的路上,在我将要十八岁的前一个秋天……我不想再傻傻期待每一个春天,我不想再潜心竭力思考我们共同的未来。
我只想变成一只会冬眠的狗熊,躺倒在什么都没有的白雪皑皑里。
我想,我们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高三剩下的日子里,我的生活被康复训练和学习填充得满满当当,这是头一回陈敏同志学会了对我“和颜悦色”
,有一天晚上我们俩一起靠在沙发上,她同我讲,那天晚上当她赶到医院看到浑身是血的我,那一瞬间的痛苦她这辈子都不想经历第二次。
“活着就行了,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生生,等你以后为人父母就会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那会如果有人跟我说要让我一命抵一命我都愿意。”
她说。
我笑了笑,摇头道:“尽管以后可能也不会有感同身受的机会了,但我能理解。”
陈敏沉默了一会,冲我挥了挥手道:“算了,你自己好好活着就行,其他的事情我懒得管你。”
我惊讶地转头看向她,半晌,讪讪道:“对不起,妈。”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反正我也活不到看你老得动不了的时候,如果那时候你后悔了,就跟你自己去说对不起吧。”
我笑起来:“我才不,我自己选的为什么要后悔。
男的、女的、异性恋、同性恋、有孩子、没孩子,所有人的一辈子都不过寥寥几十年,好活歹活不如快活,反正时间到了尘归尘土归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到底也没多重要。”
陈敏不赞同我的言论,却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落得一句,你这么个小屁孩懂什么呀,我懒得跟你争论。
“以后自己的事自己决定吧,我已经老了。”
她说。
我忍着鼻子上的酸意,伸手将面前这个女人抱到自己的怀里,将下巴埋到她的肩窝里,嗅着她头发上花香洗发露的味道。
小的时候,我总觉得她那么高又力气那么大,手中的棍子落在我身上的每一下都痛得不行,可现在长大了,又觉得面前这个小女人原来也不过这么点个头……原来她也会老。
我曾怨恨过她只顾着自己出海,放任几岁大的孩子一个人去食堂打饭、一个人赶班车上学、一个人睡在漆黑的房间里……可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漫长又孤寂的夜晚已经开始模糊,留存在记忆中的,只剩下陈敏一个一米六几的女子,独自背起几乎和自己一样大的行囊远行的背影。
我想,我终究是跟自己的童年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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