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表面上随便安慰她几句,虚情假意似的,根本不走心。
姚文静也知道自己的处境,没人能救她,也不会有人为她说话,她没对别人抱有任何希望。
她一直都是靠自己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所以这次,她也清楚只能靠自己。
然而整整三天,姚文静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也没有想出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她甚至不敢告诉董庆国这件事。
怕董庆国因此嫌弃她,趁机和她分手。
和董庆国是一类人的姚文静太明白他们之间的势利要超过他们之间的感情许多。
姚文静恨不得这三天永远都不要过去,可却那么一眨眼就到了。
这天,是她应该离开文工团的日子。
她那么舍不得,磨磨蹭蹭待在屋子里收拾着行李,一点儿都不愿意迈出那门。
反倒是屋子里其他二分队的女兵,都早早起来,坐在唯一的那面镜子前,推推搡搡的。
“你好了没有哇,我也要扑粉呢。”
“哎呀,等等,让我看一看我这辫子梳歪了没有。”
“我要画一下眉毛,你们什么时候能腾出位子来?”
“……”
好像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女兵们都盛装打扮,格外细致精心。
缺席好几天文工团里排练的姚文静并不清楚,但她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最后的一线生机。
她连忙放下行李,拉住身边那位女兵道:“诶,你这辫子上的红绸花怎么有点儿偏了呀,我帮你重新系系?”
“真的吗?”
一直挤不到镜子跟前的女兵也的确着急了,马上坐下来,不太好意思地对姚文静说道,“那麻烦你了呀。”
“嗐,我又没什么事儿,只要别耽误你们的要事就好。”
姚文静巴不得在这儿多待会。
她故意将动作放慢,干脆把那女兵的辫子拆了,给她重新编。
要说姚文静那编辫子的手艺挺好的,女兵也就没说什么,反而安安静静坐着,不知不觉跟姚文静闲聊起来。
姚文静聊着聊着,就扯到今天的事儿上。
“你们待会儿要去大礼堂?”
姚文静打听着。
“可不是嘛。”
女兵努努嘴,有些郁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