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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眉,杏儿眼,都说她像古典画里的美人儿,为什么她参加那么多次大型演出,却没有时蔓这样的好运气,能有大首长相中她当儿媳妇。
……
最后时蔓点头答应了这件事。
且不说别的,就只单纯把这个当成大首长叫她们一分队过去表演节目,也是不能拒绝得罪的。
何况,她心里也藏了别的心思。
要是和大首长拉近了关系,说不定她一直挂念着的父母的事,就能有解决的门路了。
所以这一趟,说什么都要去。
梅姐浑身都是劲儿,致力于撮合这事,兴高采烈地走了,说要去找团里商量,约好一分队下月初去首长家里表演的时间。
女兵们也很高兴,就算大好事落不到她们头上,能去首长家里表演开开眼界,那也是非常值得炫耀回味的经历。
都一个个摩拳擦掌,期盼着日子到来。
月底的最后一天,正好轮到时蔓值勤,负责打扫小院,收拾营房,还要清理茅厕。
时蔓最不喜欢干这些活儿,她刚皱着眉拎起扫帚,就见钟临屁颠屁颠儿来了。
“蔓蔓姐,上回不是说以后我来帮你值勤吗?这灰扑扑的,你快放下吧,我来弄。”
钟临撸起袖子,热情地抢过时蔓手上的扫帚,这就卖力扫起来。
时蔓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来这里,凌振知道吗?”
“我们团长当然知道的。”
钟临朝时蔓咧嘴笑笑,“我手头还有好些事情没做完呢,但团长让我先过来忙蔓蔓姐的事。”
这多罗曼蒂克啊,比送花和点蜡烛吃饭罗曼蒂克多了。
起码钟临是这么觉得的。
但时蔓却没有如钟临所愿露出笑容,她反而皱起眉心。
时蔓不喜欢理所当然地索取一些自己不可能回应期待的人。
尤其在她决定要去相亲的时候。
于是她告诉钟临,“你跟凌振说,今晚九点,我在小湖边等他。”
……
钟临屁颠屁颠儿回去告诉凌振这个消息的时候,天边晚霞烧得正烈。
凌振刚带完操,叫战士们各自去食堂吃饭。
他听完钟临的话,沉默了很久,很久。
忽然,他动了,扛起脚边刚卸下的沙包,又开始沿着训练场跑圈,汗湿的白背心已经湿透了,他却仿佛不知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