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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啊嫂子。”
“欢迎回家。”
“以后大家常聚聚啊。”
客厅里,渐渐热闹起来。
大家坐在沙发上,站在窗边,各自错开闲聊。
时父时母勉强维系着笑容迎接着各位宾客,和每一位新进来的客人打着招呼,忙得不可开交时,也暂时能驱散一些头顶因为小女儿而笼罩的层层阴霾。
忽然,他们发现时蔓身边围着的客人比他们身边还要多,不由有些疑惑。
“咱们的老朋友都很关心蔓蔓?”
“不止,你看,还有其他人。”
再一仔细看,才发现他们好像都和时蔓说什么,手里拿着不同的东西。
还没看得更清,时父就被友人叫住。
“你家小蔓那边人太多了,我来的时候答应了我那小女儿,要找你家小蔓拿张签名的,你可得给我想办法。”
友人拿出手帕擦着额头,半开玩笑地说。
“签名?”
时父愣了愣,随即摆手笑道,“我家蔓蔓就是在文工团唱歌而已,哪担得了这个。”
“你真是太谦虚了,何止在文工团唱歌啊,全国人民都喜欢她唱歌啊。”
友人笑着,指指客厅角落留声机正播放着的唱片,“这不就是?”
时母也愣住,她只是让时蔓买两张唱片回来,晚宴时放在客厅播着,更有氛围。
听到这里面的歌时,也只是觉得声音和时蔓很像,以为是这个原因,时蔓才喜欢这歌,所以买了回来。
完全没想到,时蔓竟然都可以出她的唱片了。
见时父时母这个表情,友人也有些诧异,旋即又明白过来,“你们刚回来,还不知道吧?”
他耐心地讲起时蔓唱歌如何一夜成名的事迹。
时父时母听得入神,过了好久,才喃喃道。
“原来蔓蔓这么有名了啊。”
“她的唱片,卖了那么多张?”
父母瞠目结舌,很遗憾他们在遥远边疆缺席了时蔓成长道路上的太多精彩。
她进文工团,录唱片,火遍大江南北这些事,都只能从信纸、文字还有别人的话语里才知道。
边疆消息滞后,连报纸都很难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