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紧吧?”
祁晏拿出一张干净的纸巾递给张阿姨,“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张阿姨知道自己不该拿私事麻烦祁大师,但可能因为对方的笑容太温和,眼神太包容,让她有种倾诉的**。
“八年前我跟前夫离了婚,因为我没有房子也没有固定工作,所以没有争取到孩子的抚养权,”
张阿姨擦着眼角的泪,“我运气好,能在岑家工作,这些年一直给孩子寄东西,寄零花钱,可是他爸一直不让我见孩子。
几年前为了这事,我差点跟前夫再次闹上法庭,可是孩子的奶奶却跑来找我闹,说我这么做只会让孩子在学校没面子,让孩子抬不起头来。
后来我想通了,只要前夫对孩子好,就算我不能见他也没关系。”
提起这段往事,张阿姨哭得十分伤心,甚至一度哽咽:“可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相信了他奶奶的话,以为我是为了其他男人,才扔下他走掉的。”
听到这,祁晏叹了口气,像张阿姨这种事情发生得太多,明明吃尽了苦,最后却莫名其妙成了最大的罪人。
“既然他已经这么大了,你可以选择当着他的面把真相全部说出来,”
祁晏道,“就算他暂时不能理解,但他已经成年,也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总会明白过来的。
但如果你不说,那他有可能永远不明白你对他的爱。”
“可是他失踪了,”
张阿姨说到这,终于崩溃大哭,“前几天我才知道,去年他来帝都打工,一直都没有回去,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他爸爸联系,他爸还怀疑是我藏起了他。”
“报警了吗?”
张阿姨点了点头,哭得声音嘶哑:“可是警方也没有找到他,帝都这么大,我根本不知道上哪儿找他。”
难怪这两天一直没有看到张姐的身影,看来是出去找她儿子去了,但是这种找法无异于大海捞针,怎么可能找到?
祁晏见她这样,劝慰道:“你不要着急,先去房间里休息,我帮你想想办法。”
“谢谢您,祁先生,真的是谢谢您。”
张阿姨连连道谢,在这个时候祁晏无疑是她的一根救命稻草,如果不是祁晏拉着她,她已经跪在地上给祁晏磕头道谢了。
因为主家仁厚,收留她做了帮佣,她才能安安稳稳过日子。
然而她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人脉也没有财力,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找到孩子,实在是太难了。
岑家规矩大,平时她们这些帮佣,也不能随便去打扰主人家,现在祁先生愿意帮忙,对她而言就是莫大的恩德。
“钱钱?”
岑柏鹤回到家,看到祁晏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走到他身边坐下,“怎么了?”
“我在考虑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什么问题?”
岑柏鹤把公文包与外套递给帮佣,“今晚吃什么?”
“我是那么没志向的人?”
祁晏用手肘撞了岑柏鹤一下,“我在想,假如有人想要对你的家人做什么不好的事,会不会从你们家的帮佣身上下手?”
岑柏鹤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我就是脑补一下,”
祁晏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对了,伯父说今晚上要去跟老朋友聚会,不跟我们一起吃了。”
他没有告诉岑柏鹤的是,最近两天伯父看他的眼神,偶尔会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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