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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立即坐去床边,将人扶了起来,却见秋辞伸手要扒开陆怀琤的衣领,他连忙阻拦:“表小姐,这可使不得,您先出去吧,让我来。”
“你别管了。”
秋辞懒得理会,甚至连头也没抬一下,直接扒开陆怀琤的衣领,拿着湿帕子给他降温。
他还沉睡着,脸都有些烧红了,脑袋无意识地垂落,长发挡住了脸。
“怀琤。”
秋辞一边擦一边喊他,“怀琤,要不要喝水?”
他没有回答。
秋辞皱了皱眉,给他整理好衣裳,道:“你去倒点儿水来,我扶着他。”
鸿雁不敢再啰嗦,腾出位置立即去倒水,来回不过两息,一转头就看见自己少爷整个人都黏在了人身上。
这哪里是扶着,分明是抱着。
“水来了。”
他把水递了过去,没敢多看,只听见秋辞一直在轻声哄着,语气温柔得像团棉花。
“怀琤,来喝水。”
秋辞扶着陆怀琤的肩膀,把水往他唇边送。
或许是渴得厉害,他无意识地握住了那只拿着杯子的手,往口中送。
一杯水喝完,他似乎是醒了,半眯着眸子看着秋辞,喃喃一声:“秋辞…”
秋辞放下水杯,轻轻抚摸他脸上的红晕,她知道,他烧糊涂了,否则不会这样搂住自己。
“嗯。”
她应了一声。
“秋辞…”
陆怀琤笑了一下,靠在她肩上,又睡了过去。
雪没再下了,外面只有阵阵风声,风从窗子里钻进来,扰得烛火胡乱跳动。
她的胳膊有点酸了,但没舍得把人放回去。
夜很静,只有他们两人,她似乎都要忘了,她还有任务在身。
她做这一切,早就不是单纯地只为回家了,她只是,真的很喜欢陆怀琤而已。
她把人轻轻塞回被子里,趴在床边也睡着了。
第二日她醒得很迟,陆怀琤比她醒得还要迟,她没有提起昨晚的事,只问他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怀琤摇头,又有大夫来看过,再三确认后,秋辞才放下心来。
日薄西山,秋辞稍微开了点儿窗,有微弱的日光晒进来,她搬了个小桌,放在床上,上面摆了些清粥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