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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解释什么了。”
张志新失望地看着姚文静,“你要是把这些心思放在跳舞上,那该多好。”
姚文静面容惨白,指甲用力地攥着,“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练功跳舞,再也不在背地里说别人一句坏话了!”
“晚了。”
张志新摇摇头,叹息道,“你还不知道吧,冬云同志的父亲,是我们军区的一位副司令。”
姚文静惊恐地睁大眼,不敢置信。
她吓傻了,唇瓣喃喃着,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姚文静从平时汪冬云家里寄来的那些东西猜到汪冬云家境应当不错,可没想到会这么惊人。
要是早知道,她怎么可能会散播汪冬云的谣言!
就算汪冬云真怀了,她也会拼尽全力帮忙遮掩,挤破头也要和汪冬云当上好姐妹啊!
那样大的首长,随便一句话自己就能提干了,还费其他那么多心思干嘛!
姚文静肠子都悔青了,也十分清楚自己得罪了万万不能得罪的人,怕是怎么求情都没用了。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团长办公室,回小院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团长给了她三天的时间留在这里,也算仁至义尽。
姚文静回去的时候,看到时蔓和汪冬云坐在院子里那株葡萄藤下,两人一副好姐妹的亲热模样,看得姚文静极其眼红嫉妒。
……时蔓肯定早就知道了汪冬云的背景吧!
不然怎么可能忽然和汪冬云就成了好姐妹!
有一位爸爸是副司令的姐妹,也难怪时蔓不着急再攀住凌振那棵大树了。
姚文静好气好悔好恨呐。
气自己有眼无珠,悔自己目光如豆,甚至恨起了汪冬云。
既然家里那么厉害,汪冬云干嘛要藏着掩着,玩什么低调,早点儿告诉所有人不行吗?
那样谁还会欺负孤立她?真是蠢笨至极!
姚文静满腔牢骚,胡乱发泄,一整晚都睁着眼睛,把身边的女兵都吓了一跳。
……
第二天,舞蹈队的都知道姚文静要下放到伐木连去了。
那可是个糟蹋人的地方,比练功不知道要辛苦多少,只要去了那里,一双女孩子的手都要变成男人般粗糙的手。
不过姚文静在文工团根本没什么人缘,大家都不喜欢她那使劲儿邀功,为了捧高自己就暗暗踩低别人的性子。
所以直到她要下放,根本没人觉得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