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临正疑惑,旁边还没走远的战士已经满脸震惊。
“团长怎么又跑?他不是刚负重跑完五公里吗?”
钟临:……
疾风一般奔跑的凌振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听到钟临说时蔓约他,奔跑着望向头顶的粉色晚霞,他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罗曼蒂克。
……
比起被幸福包围的凌振,姚文静的处境要悲惨了不知多少。
她流产了。
在医院,姚文静哭得歇斯底里,头发散乱,像是成了一个疯子。
事情发生在她和董庆国领证的三天后。
如愿搬进董家,姚文静刚体会到住在城里是多么舒服,与以前她在乡下的日子一比,这里简直像神仙住的地方。
可还没高兴两天,现实就给姚文静来了狠狠一闷棍。
她晚上大出血,被送进了医院。
医生无奈地叹息摇头,问她是不是行房了。
姚文静脸色煞白,没想到这个竟然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
她生命里那么顽强的孩子,即便翻跟头、排练很久的舞蹈都没事的孩子,怎么这么轻易就没了。
董庆国的妈妈差点晕厥过去,她是多么想要一个孙子,所以知道姚文静怀了孩子,才没有嫌弃姚文静,赶紧让她进门。
可现在,董母死命地戳着姚文静的脑门,痛心疾首地大骂:“你这个狐狸精!
你怀了孕还做那种事?你说你怎么这么骚?!”
因为激动,因为在乎,董母连自己的体面和优雅都顾不上了,破口往外蹦一个个难听的词。
董父也颓唐地站在门口,他想起多年前妻子流产的那一晚,从此落下病根,再也不能多给他们董家生几个儿子,这是他最痛苦的回忆。
姚文静被扯得头皮都快掉了,她心里痛,身上也痛,被董母打得更痛。
她无助地看向董庆国,希望他能为自己说几句话,维护一下她,至少让婆婆别再打她。
毕竟……毕竟今晚做那种事,是董庆国缠着她要的,她不忍心拒绝他才……
可董庆国竟然逃避了。
他别开脸,小声说:“文静,你太让妈失望了,赶紧和妈认错。
我都说了不行,要悠着点,可你非要……唉。”
姚文静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董庆国,第一次发现他那张伶牙俐齿的嘴推卸起责任来竟也这么利索。
董庆国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的话,更加激怒了董母,她气不过,对姚文静拳打脚踢,嘴里的话也如重重的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