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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玉一皱眉,“你什么意思?”
“这不简单?放你回去啊!”
萧瑟翻身上了一匹战马,眼底眉梢带着傲视群雄,睥睨天下的气势,“今天的城我拿下了,就算你想带兵去夺回来也没法在短时间内重整旗鼓,你还有一天的时间赶回下一座城去做部署。”
“敖玉,向着南边逃吧!
我北离的铁骑会步步紧逼,直到你退回你该待的地方!”
他举剑一指,天斩在他手中发出一阵悠长的剑鸣,正在向前冲刺的琅琊军听到这个信号顿时止住了步伐,整理好队形开始撤回越巂郡。
萧瑟走在人群的最后,伸手接住了御剑飞来找他的秦筝,他策马回过身,看向已经被南诀将士包围的敖玉,后者也在望着他,眼底全是不甘示弱的目光。
秦筝坐在他身前,银蓝双剑围绕在两侧打转,眼里有些困惑,“你怎么把他放回去了?”
“你师兄给你讲过的故事那么多,有没有讲过七擒孟获的故事?”
萧瑟收回视线,甩了甩缰绳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秦筝摇头,“那是什么,我师兄只给我讲江湖事,不给我讲打仗的。”
她不爱听,师兄当然不会讲。
“我要的是一个臣属国,自然要打得他心服口服。
如果南诀将来的皇帝总是小动作不断,边境还得打仗。”
萧瑟幽幽地说,“南诀这么多年已经滋长了很大的野心,杀了敖玉,还会有另外一个敖玉站出来。
既然如此,与其换个人做南诀的皇帝,倒不如直接把敖玉打服。”
“就不能……”
秦筝顿了顿,“把南诀给吞并了吗?”
萧瑟笑笑,如果是别人问,他或许没什么心思回答。
但是小姑娘问,他会把自己的想法全告诉她,“北离的疆土已经够大了,朝中如今的能臣不多,力有不逮,你看西域。
虽然地广人稀,却被一些诸如天外天般的江湖势力把控着,朝廷派出去的官员讨不到好处,父皇这么多年也没有动过吞并他们的念头,就是这个原因。”
既然横竖都管不好,不如给他们自己人管。
天外天如今是无心的势力,想必将来西域不会出什么乱子。
至于南诀,安安分分做个属国就好了。
秦筝想明白了,点点头,“我还以为你要一统天下呢。”
“你不喜欢打仗,我只想把眼前的乱子都收拾好。”
萧瑟自信地勾了勾唇,“只要平定了这场战事,待北离国富民强,无人敢犯,和一统天下又有什么区别。”
明德二十三年年初,南诀趁明德帝病重时发兵,北离连败十城,退守越巂郡。
明德帝于四月宣诏退位,但那位传说中的新帝并未立刻登基,而是率十六万大军驰援南境。
首战告捷,军报传到天启的时候,朝野上下狠狠激动了一把,永安王的威望大涨。
“楚河那小子,放话一日拿回一座城,这么算起来,现在应该已经拿回三座了。”
兰月侯跟已经成为太上皇的明德帝坐在宁寿宫的枇杷树下品茶,小太监们架着梯子正在摘熟透了果子,鲜艳的黄色和屋檐上金色的琉璃瓦交相辉映。
明德帝抿了一口茶,“他是孤最优秀的儿子,却不像孤,也不像他的母亲,也不像若风。”
“像是把我们这些人身上所有的优点摘去了。”
兰月侯笑着接下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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