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歌的脸上起先是羞愤,继而眼中含泪,她抓起手帕,匆忙起身,逃出了萧令弈的视线范围。
萧令弈冷笑一声,执起茶盏,将已经凉透的乌龙茶倒在桌上的小盆栽上,一只有力的手钳住了他的手腕,萧令弈抬头看去,来人是湛宇。
“太子殿下?”
湛宇还记着御书房外的仇:“怎么不叫我皇叔了?”
萧令弈从谏如流:“皇叔。”
湛宇:“……”
萧令弈挣开湛宇的手:“原来白梦歌是太子爷的拜帖?”
湛宇:“我不拿她当幌子,能把皇嫂单独约出来?”
他明显是在阴阳怪气,把“皇嫂”
二字咬得极重。
萧令弈笑盈盈地答:“怕你皇兄吃醋啊?”
“萧令弈!”
湛宇气闷,将萧令弈按在露台的栏杆上,下面便是车水马龙的皇城大街,他质问道:“你针对安齐英是什么意思?”
“刑部定的那些罪名,有哪件是冤了安齐英的?”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
“那太子在说哪一个?我明着告诉你,安齐英苛待我多年,我此番就是在报私仇!
再说侯府出事,太子殿下急什么?”
“报私仇?你想报私仇大可以让我来处理!
非得等到嫁进淮王府借湛宸的势?在你眼里,湛宸比我好?!”
萧令弈:“……”
他真想回一句“是啊是啊,湛宸比你这个狗东西好一万倍”
。
明面上还是装着顺从可怜:“难道我给东宫惹麻烦了?”
湛宇:“…侯府出了这种事,东宫已经被连累,你知道今日朝堂上那些文臣是怎么弹劾我的吗?他们说是东宫在背后给侯府撑腰,安齐英才敢那样无法无天!
父皇更是动了大怒,连母后都被殃及!
这就是你嫁进淮王府干的好事?!
这就是你说的要帮我?!”
萧令弈佯装才知此事,一脸无辜,恍然大悟似的:“难道永安侯是殿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