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手上挣扎的动作大了些,她想,好脏,怎么能这样……他吃她的口水……
谢无度将她指尖握得更紧,分开她手指,挤进其中,变成十指相扣。
他们手上都有微微的汗意,湿热黏腻。
谢无度原本搭在她腰间那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游走到她蝴蝶骨,再往上,托住她细嫩的颈项。
他粗粝的指腹捏住她小巧的耳垂,轻轻揉着,谢慈只觉得背脊完全麻掉,也顾不上牙关的抵抗,在她松懈之际,谢无度再次入侵她更隐秘的空间。
勾缠住她的舌,如同两尾滑溜溜的鱼。
霞光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消逝,夜幕降临,夜色无声无息侵入世间。
谢慈睁开眼,一双美目里盛满水意,迷离风情。
谢无度视线落在她娇嫩欲滴的唇上,它微微地肿着,这是他的杰作。
谢慈羞愤交加,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从谢无度腿上跳下来,退后三尺远,葱白细嫩的指尖指着他,还在颤抖,
“你!
你!
你!”
她明艳动人的脸庞羞得通红,眼尾也泛着红。
“你怎么能……!”
她说不出口,那种滑腻的触感,此刻她仍觉得头皮发麻。
“你无耻!”
她骂道,“谢无度!
你干脆叫谢无耻!”
他还说她可以推开他,结果她要推,他根本不给她机会,甚至于为了……那什么,他还故意捏她耳垂!
怎么能这样!
她双眸带水,控诉他的罪行。
可是阿慈,你这样控诉一个人的罪行,简直等同于引诱。
谢无度站起身来,朝她走近。
他靠近一步,她便往后退一步。
她身后只有那座四扇的象牙底座山水屏风,退到退无可退,后背抵在屏风的绸布上。
绸布上描绘着山水画,层峦叠翠,浓淡相宜。
谢无度将谢慈困在那幅山水画里,她柔弱的身躯压陷入绸布之间,谢无度抓住她的手,压在屏风上,将她所有控诉的罪行,全部重新演练一遍。
没有谢无度的吩咐,没人进来上灯,只远远地把庭灯点亮。
门还敞着,黑黢黢的,瞧不见房里发生什么。
一灯如豆,照出微弱的一双影子,长影相织。
他比先前更肆无忌惮,亦更熟练,衔住她唇舌。
耳垂处传来的触觉,以及口中被搅弄的滋味,让谢慈完全招架不住。
她睁开眼,粉红眼尾泛出泪花,唇舌终于自由,传出一声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