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路余白。
路余白婉拒，走到厨房门口跟薄晓告别。
“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
薄晓关掉洗碗机，朝他看过来，“好。”
他立在门框下，身影被暖黄的光线照出颀长的一道，漆黑的瞳仁也被渡上一层暖色。
“谢谢你今晚请我吃饭。”
“不客气。”
薄晓不以为意地笑了声，说完之后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
这也算不上……是她请他吃饭吧？
路余白转身走去客厅，一只手把花菜抱了起来。
“走了，回家。”
花菜大概也玩累了，安静地窝在他的臂弯里，只是两只黑漆漆的圆眼睛还望着葫芦。
葫芦也用同样的两只黑眼睛看着它，轻轻哼唧了声。
“葫芦，再见。”
路余白摸了把葫芦的脑袋，起身离开。
跟姜凝道了别，他走到玄关处，换了鞋，打开大门迈出一条腿。
一个小肉球哒哒哒地跟了过来，作势要往门外冲。
路余白低头笑了：“葫芦，你要跟我走啊？”
葫芦眼巴巴地看着他。
“那得妈妈同意才行。”
葫芦还是仰着头看着他，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路余白视线朝后扫了眼，没看到薄晓的身影。
他试探着弯下腰，葫芦立刻哼唧唧地要往他怀里跳。
“行吧。”
他摇头笑了声，顺手把葫芦抄了起来，当着姜凝的面，毫不避讳道：“我们数三个数，如果你妈妈还没出现，我就带你走。”
“三、二、一，好，走了。”
路余白朝姜凝颔首：“再见。”
姜凝眼睁睁地看着：“啊，再见。”
薄晓把碗收进壁橱里，后知后觉路余白要走了，而自己作为主人应该把客人送到门外。
她大步走出厨房，耳边恰巧传来一道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薄晓看看紧闭的家门，又看看微怔着站在客厅里的姜凝，问：“路余白走了？”
姜凝：“嗯。”
姜凝：“你有没有发现家里有什么变化？”
薄晓环视四周：“有什么变化？”
姜凝微微侧目，像是在确认：“小小，你和路余白真的没有在暧昧？”
没头没尾的怎么又突然提起这个？
薄晓叹了口气，正要开口，手机又震动一声。
路余白的微信和姜凝高八度的声音同时侵袭了她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