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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送一个你能一直带在身上的东西,所以就买了手表,”
关竞说,“但后来我又觉得,手表这东西我能送别人也能送,一点都不特别。”
“然后你就搞了这个……这个台历?”
付三生简直是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你是小学生吗?”
“唉我知道有点太简陋了,你将就一下呗,”
关竞讨好地笑笑,“反正寓意是好的。”
付三生定定的看着他,忽然道,“你在家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
“嗯?”
关竞有点莫名,“没啥啊,不就是吃吃喝喝睡睡。
干嘛这么问?”
“就感觉你好像……突然想开了,”
付三生犹豫了下,又说,“走之前你一直苦大仇深浑浑噩噩的,我还担心……不过现在看来,你恢复的比我想象的快得多。”
“因为我想通了,”
关竞拉过付三生的手,抠下一枚贴纸贴在他手背上,“我又不是要放弃,一走了之那不是太傻了吗?不在你身边多晃悠几圈刷足存在感,你什么时候才能喜欢上我啊。”
付三生正要开口,关竞又说,“你不接受我是你的权力,但我追你也是我的权力。
况且你答应过会给我机会,那我当然得好好表现了。”
“以后我每个周末都来找你,然后你就可以在台历上填一个格儿。
一张纸上八个,就是两个月,十二张加起来就是两年,正好差不多到我毕业的时候。”
他顿了顿,不知是在问付三生还是在问自己,“我毕业以前……你能答应我吗?”
付三生没有回答。
虽然是意料之中,关竞难免还是有点失望,但他很快就又调整好了心态,端着面碗站起来说,“太晚了,三哥你赶快睡觉吧,我去洗碗。”
此刻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厨房里的水声就显得格外清晰。
付三生沉默的听了片刻,这才起身往洗手间洗漱去了。
……
程慧去后厨端甜甜圈,忽然注意到了付三生腕上的手表。
“老板,”
程慧凑过去,像对暗号一样压低了声音说,“你最近是不是发什么横财了呀?”
“瞎说什么呢,”
付三生忙着手里的活儿,头也没抬,“赶紧端了蛋糕出去。”
“我哪儿瞎说了,你平时那么朴素一人,要不是发了横财会戴上千块的表?”
付三生的动作猛的一顿,“上千?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