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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屁的意思,”
付三生把计算器从他手里拽出来,往沙发上一扔,“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家?现在火车票都买不着了吧?”
“一个星期之前也一样买不着,”
关竞说,“我打算坐客车回去,这边去我家的客车挺多的,票也好买,你不用担心。”
付三生的语气缓和了些,但态度依然很坚决,“反正你别再拖了,三天之内收拾东西回家。”
“……哦,”
关竞蔫蔫地答应了一声,“知道了。”
见他这样付三生果然又心软起来,先是剥了个橘子递到他手里,然后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我也不是要赶你走,但你爸妈肯定盼着你呢,你老在我这儿待着也不是个事啊。”
“而且你天天给我当免费劳动力,我挺过意不去的,”
付三生又说,“给你工资你也不要……你最近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我给你买了吧。”
“我没什么想买的,”
关竞把四瓣橘子一口气塞进嘴里,几乎没怎么嚼就咽了下去,“不然这样吧三哥,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那就晚上让我睡你那屋?钱债肉|偿哈哈哈……哎三哥你别走啊!
我开玩笑呢!
账本,你账本没拿!”
……
说是那么说,可回家的前一天晚上,关竞还是抱着被子来敲付三生的门了。
等到他把被子铺好,人也钻进去了,付三生才笑着问他,“这次不是开玩笑?决定好让我用肉|体还债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睡不着,来找你聊聊天,”
关竞嘿嘿地笑了两声,不好意思道,“我昨天刚……那啥过,现在还比较冷静,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同为男人,付三生秒懂了关竞的意思,他眼疾手快地关了灯,没让对方看见自己瞬间红起来的耳根。
两人杂七杂八地聊了一会儿,付三生平躺了半天有点累了,便翻了个身改成侧躺,背对着关竞问,“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实习?”
“大四,我可能会先去医院吧,”
关竞回答着,悄悄往他身后蹭了过去,“以后我想考个执业药师,然后自己开个药店什么的。”
付三生闭上眼睛轻轻嗯了一声,“挺好的,有目标就行。”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背后贴上了一块大膏药。
关竞几乎要把他挤到床沿上去了,温热的呼吸徐徐落在他后颈上,带来一阵又一阵轻微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