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颂做出侧耳倾听的样子,陈姨继续说,“后来公司做大了,先生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大部分时候都是我和太太一起,那时候太太的身体已经不好了,大概是在少爷五六岁的时候,太太做了一次心脏手术……”
看来关键的信息来了,黎颂坐直了身子,没想到陈姨突然从这种追忆的思绪中脱离出来,她不好意思地说,“我也真是,怎么和你说这些东西,你别见怪啊,我一个人待久了总想找个人说说话。”
黎颂微笑,你想说话倒是继续说啊,卡到一半算什么。
他说,“没关系。”
见着陈姨又继续开始看着电视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黎颂只好先行告别出门找江渡去了。
江渡出门跑步去了,黎颂嫌累没去,结果最后在门口碰见人还是被拖着去跑了两圈。
等再回到别墅,狗血八点档已经放完了,陈姨给他们洗了水果放在桌上等着他们回来。
黎颂道了一声谢,刚想坐下来,江渡拍了拍他手臂,“出了一身汗你身上不黏吗?”
黎颂砸砸嘴,跟着他上楼去了。
他先去洗澡,过了会儿穿着江渡的睡衣出来了,虽说这睡衣是江渡初中的时候穿的,但是对于他来说还是有点偏大了。
黎颂:好气哦。
江渡拿了一身衣服去洗澡了,黎颂咬着一块水果坐在床边看星星。
没一会楼下有引擎声传来,黎颂收回目光望去发现是江渡他爸回来了,平时精明的男人看着有点颓废,脸上是难得一见的疲惫。
陈姨听到声音迎了出去,接过他手上的包,小声埋怨着他又喝酒了。
“咔嚓”
卫生间的门开了,黎颂收回目光继续看着星星,结果被从后面兜头而来的毛巾盖了个着。
他把毛巾扒拉下来,“干什么呢?”
打扰人看风景不可原谅!
江渡自己搭了根毛巾在脖子上,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等你脑袋一直滴着水也不怕感冒。”
黎颂闻言甩了甩头,溅了江渡一身水,他说,“好了。”
江渡见这人死不悔改直接上手,把黎颂揉成了个一颗炸毛的狮子头,才满意的收手。
被江渡这么一闹,之前脑子里想的东西倒是想不进去了,两个人扑腾在床上闹了一会,便相拥着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翌日。
一大早江渡就起来了,他一动黎颂就发现了,拿过手机一看,才六点。
黎颂咋舌,平时上学也没见这人这么早起来过,江渡不一会就穿戴整齐了,黎颂自然也没有赖在床上的道理,他跟着起了床。
下楼之后说没在客厅看见人,陈姨正好从厨房端着早饭出来,见着黎颂下来了便招呼着人去吃饭。
黎颂问她,“陈姨,你看见江渡了吗?”
陈姨把吃的在桌子上摆好,笑道,“少爷在外面摘给太太的花。
每次去看太太,少爷都会自己去给太太摘她以前最喜欢的海棠。”
黎颂和陈姨道了谢,出去院子里找江渡。
江渡家的院子东侧种了好几株海棠花,正是开的艳的时候,白的粉的间杂在一起,映着树下的摘花少年越发面若桃花。
黎颂走过去和他一起站在树下,江渡刚好摘了一支下来,他对黎颂道,“你选一支摘吧,我妈妈要是知道是你摘的一定会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