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装成和小厮私奔的宫中娘娘,大抵是想起了刚刚成婚那阵。
徐绾嫣不自在地哼唧两声,死不承认,“没想起来,没想起来。”
楚怀信轻笑,吻了一下她的耳垂。
他记挂着她坐得不稳,容易扯着腰,便用右胳膊将人抱坐在自己怀里。
徐绾嫣又记挂着他左胳膊有伤,于是揽住了他的右胳膊,如同雨夜湿了翅膀的燕,眼神明亮地站在窗边,等待房中人对她的拯救。
楚怀信右胳膊揽着她的腰,几乎只这一只手便绕了整整一圈,心中愈发心疼起来,她瘦了这样多,可得好好补一补。
怀中软玉,两人呼吸缠绵,心跳声竟也慢慢同步,一样的重一样的快。
徐绾嫣攀住他,亲在了他的下巴上,往后移了两寸,仰头看着他,“扎到我了。”
楚怀信声音喑哑,笑出了声,配着眼尾还没消散的红意,像是引人沉沦的妖。
胸膛因为他的笑而微微震着,楚怀信又将徐绾嫣托起来,直到比他高出一个头。
徐绾嫣福至心灵,重新环住他的肩膀,低头吻了下来。
徐绾嫣本就不喜房间过于亮,于是在窗上挂了帘子,此时垂在那儿,被风吹着一点一点翘起边角,给这昏暗的房间增些跃动的光。
房中的红烛燃到了最后,悄无声息地滴下最后一滴烛泪,亮着最后一丝黄暗的光,淹没在波折的烛泪赤山中。
屋中最后一片光源消散,暗得如同他们一起赏月时的黄昏近夜。
徐绾嫣轻喘了两口气,往后退了一下,她身下之人张开双眼,眸中满是水润,仰望着她,如同心中最深处不可提及的神明。
“你、你手酸不酸?”
徐绾嫣乍然重新夺回呼吸能力,嗓音破碎沙哑。
楚怀信滚烫的嘴唇轻轻碰了一下她在摩擦中敞开衣物间露出的锁骨,轻笑道:“不酸。”
徐绾嫣脸红得彻底,小声委屈道:“可是我脖子好累,我想……”
楚怀信同她鼻尖相抵,略蹭了两下,笑着放她下来,让她重新坐回了自己怀中。
他一边轻轻揉着徐绾嫣的脖颈,一边再次低头。
楚怀信的手很大,又很温暖,这样一下重一下轻地为她揉着,让她舒服地眯了眼。
呼吸一点一点被掠夺,徐绾嫣就小声哼唧一声,那人就会渡口气过来,微微颤动的胸膛违背着他的意愿,展示着他有多快乐。
徐绾嫣力气用尽,慢慢地向下滑着,楚怀信便用细布包着的那只手环住她的腰。
心中人无力地坐在他的怀中,他一手带伤,扶住她的腰,一手青筋微突,为她揉着酸痛的脖颈。
徐绾嫣觉得十分热,脑中混沌地想着,许是快开春了,不知道宫中梅花落没落。
圆圆在宫中有没有喂它。
十五有没有把楚怀信画的她裱起来。
巧绿答应了要给她做酒酿汤圆的。
她思绪发散,那人冷不丁地在她腰上掐了一下。
徐绾嫣回过神来,想辩解些什么又觉得不好意思,于是讨好地贴在那人的身上。
满意地收获他动作一顿。
可后果还得是自己承担,她连最后一点获得呼吸的权利都没有。
楚怀信像只蛰伏的狼王,掠夺着她的呼吸,一点点地轻柔又缓慢地咬着她的嘴唇。
楚怀信的嘴唇向来是干燥的,这样几番下来,嘴唇变得湿润,连颈侧的细汗都沾染了梅花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