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开口,手上重了几分,揉着徐绾嫣的腰,“你昨夜感觉怎么样?”
徐绾嫣被他这乍然的问话打了个措手不及,“什么、什么怎么样?”
楚怀信支吾着,“就是你感觉怎么样?可舒服?累不累?”
徐绾嫣脑子里闪回了不少画面,这人在床榻下一副纯情样子,现在还这般正经地问她感觉如何。
昨天晚上自己求了那样久,他可半分没放过自己,她眼尾和锁骨窝蓄的都是泪,又都被他轻轻擦去,折腾到最后自己腿都要抽筋。
楚怀信手指倒是一点都没抽筋。
她憋着一股羞愤的气,“很好!”
楚怀信低头,把人从怀中往上捞了几分,同她晶亮亮的含着嗔怒的眸子对视,认真地问:“我没有逗弄的意思,郎中方才说,让我注意节制,说你害羞不肯说,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伤着了,我又不敢看,怕你白天生气。”
“什么意思,晚上看我就不生气了吗?”
徐绾嫣被他这一通毫无逻辑的话气的笑起来,“我哪里受伤了,昨天你抱我去沐浴的时候没瞧见吗?”
“我……我以为郎中可能号出了脉象,我没看见呢。”
楚怀信舔了下嘴唇,唇色又变得晶亮。
徐绾嫣:“郎中还能号出这种伤来?”
“这我不知,我又未曾研习过这方面的医书。”
楚怀信皱着眉,真真儿是思考起来,满脑子都是敬佩医学的厉害之处。
他们俩倒是一点不害羞了,拉着被子就讨论起昨天晚上来。
楚怀信仰躺着看天花板,信誓旦旦,“从前皇室人都有启蒙侍女的,若不然也有人教,说来惭愧,我确实没有这样的人,这点子取悦你的技巧都是我自己摸索的,以后我一定认真学习,明儿就去买几本书。”
徐绾嫣“哎呀”
两声,捂住了他的嘴,“你快别说了。”
这人怎么能说的一本正经成这样啊?
还偷偷给自己脸上贴了块金,一副对自己十分忠诚的样子。
不过这金子倒也是真的,徐绾嫣眨眨眼,回想起两人第一次做这种事。
楚怀信胸有成竹,话语中不知哪里学来的还有些轻佻,看起来很是熟练,然而手指都在抖。
现如今……
别说手指抖了,找角度真是一找一个准儿。
徐绾嫣心中暗自想着,如若夫君有些个什么性格,有人像是热烈的把所有好玩的好吃的东西都捧到你面前的弟弟一般,有人便是霸道寡言的浑身带着疆场风沙气息的将军,而楚怀信,便像是什么都懂什么都会,永远能解决你任何问题,一直细心体贴无微不至的,似父兄一样的人。
可这样什么都懂的人,却在这种事情上如此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