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勉强补上了货,龙碧飞的信到了,让盛烟代为拜访西南布政司一趟。
如今他和龙大老爷都不可能出得了远门,只好让盛烟带着礼物前去,是以祝寿,敬上一盒上等的降真香,聊表心意。
盛烟最不喜参与这类场合,但也只得硬着头皮赶往寮阳,路上心绪烦躁,询问跟随他一同上路的暗卫,“你家主子近来可有消息?”
怎么连信也没有一封,他送去的五封信也皆是有去无回,全无音讯。
这晚负责守夜的两个暗卫对视一眼,回他:“想必是主子公务太过繁忙。”
若无战事,他不是很闲的么……盛烟揉着太阳穴觉得心情很乱,之前忙的昏天黑地时并不觉得,可现在只要稍一歇息下来,就忍不住觉得心口发慌,不知何故。
他没空回信,那就我自说自话吧……盛烟还是提起笔,依照了隔三差五的频率,让暗卫给夙送信。
寮阳是西南重镇,常有商旅往来,是个兴旺富庶之地。
盛烟抵达后寻了一家客栈,打听了布政司大人何日大排寿宴,思虑一番,准备先以私人名义上门拜访,寿宴当日再带着寿礼前往。
可这一次登门,也花去他一千两银子,总没有空手而去的道理。
极为不惯这官场上的往来,嘘寒问暖也都是作伪,还不如商贾小贩把利益摆在桌面上来谈,让盛烟觉得痛快。
他忍受了半个时辰,和布政司大人对坐着说了些场面话,总算等待他有客人上门,即刻告辞,撩起衣摆从花厅中退出。
登门的是位武将,看来风尘仆仆,神情疲惫,似乎是刚下马就冲了进来,拽着管家就往里闯,想来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
盛烟与他擦肩而过,略微点头算是有礼,这位武将却径直走了过去,压根没注意到他,可见真是火烧眉毛了。
就听得身后一声浑厚的嗓音自花厅中传来:“大人,快快准备五千两军饷和一万担粮草,西北嘉从关告急,我手中有夙王殿下的手令!”
轰的一声,无数颗炸雷在脑海里炸开,盛烟的脚被钉在原地,再也迈不动。
西北战火又起,这是何时的事,为什么他不知道?
难道朝廷封锁了消息,那……难怪,难怪……夙为何急着要与大老爷会上那一面,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给自己回信……原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身处腥风血雨之中,他现在,现在……
盛烟不敢想的太多,深吸一口气,拉着随从走到门廊附近,索性四下无人经过,他惴惴不安地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想再多听些消息。
无非是嘉从关守军损伤严重,夙王需要补充军饷和粮草,一位激励士气,二为保障兵将的体力,想多坚持些时日,谋求反攻。
可因何会找到了西南布政司,而不是直接派人快慢加鞭,让皇上下令从灵邺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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