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
他没等姜榷问,主动交代:
“我舅妈把方程天告了。”
姜榷:?
彪叔:???????
彪叔不知道贺欲家里头什么来历,只知道村子里人人传贺欲是个年轻有为的青年企业家,但是贺欲的工作好像又很自由。
他对贺欲一知半解,却也从来没有打探过人家家长里短。
坐在车里听到贺欲刚才那句话,彪叔脑子里已经构思出无数上一辈人的爱恨情仇。
彪叔肃然起敬,对贺欲的世界充满好奇。
贺欲低着头在看手机,时不时打字回复消息,姜榷也在处理私信,他最近收到不少有意合作的工商,但他知道贺欲不接,自己就也没有要接的打算。
后座上两个人各忙各的,却坐得很近,彪叔光是从后视镜上看去,都能看出来,他们感情很好。
算了,人家小两口过日子,别人置喙什么呢。
彪叔无奈地摇摇头,一路飙车将人送到县城的车站。
颠簸一天后,他们回到Z市,贺欲把行李箱放回小区,朱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陈和你说了吧?”
朱曼那头很吵,她好像特别忙,“判了八年六个月。”
“小贺,你休假这几天我们都在打官司。”
电话内,朱曼的声音远了,倒是江智英在说话,“这事儿也只有办成了才好告诉你。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他干什么了?”
贺欲问。
他心里知道朱曼不想让他插手,但还是想问问。
“洗钱。”
朱曼的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是从江智英手上夺过了手机,“这事儿你别多问啊,多问我抽你。”
贺欲倒也没有要管的打算,他知道朱曼比自己能干多了。
“过两天智英要去探监。”
朱曼在那头道,“近几年都不会见面了,你什么想法?”
“我去凑个热闹。
这么值得庆祝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在场。”
贺欲吊儿郎当。
朱曼冷笑了一下,但终究没说什么。
探监的时候贺欲站在门口,他没靠近,江智英站在铁窗外,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了一条很漂亮的长裙。
方程天已经很久没见到江智英了,他戴着手铐的手疯狂锤着铁栏,双目猩红:“吗的,你还好意思出现?!”
“把你肚子里那个野种打掉!
!
!”
方程天失控地喊起来,“一定是你给我姐灌了什么迷魂汤,不然她怎么可能和你联手调查我?!”
江智英全程冷静地看着方程天发疯,她的肚子已经显怀了。
江智英低头抚摸着小腹,笑:“方程天,你骂谁是野种?”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