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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庭眸色漆黑,深邃浓稠,望着邵明姮时,就像平静无澜的海面,潮水涌动,慢慢蓄积起无穷威力,随时都能天翻地覆一般。
“我会另外找人配副方子,你放心。”
“好。”
邵明姮想了想,又问:“那没找到方子之前,我能不能...”
“不能。”
他语气冷淡,手臂也适时收紧。
“在那之前,我不碰你。”
.....
院里的石榴红彤彤的挂在枝头,天儿好,日头晒爆了最顶端那个,石榴籽蹦的到处都是。
邵明姮换上秋装,是套杏黄色襦裙,外面配月白褙子,发间只插着一枚玉兰缠枝小金钗,简约清丽。
顾云庭从都督府回来,与秦翀等人说起楚州县衙那个疯子。
秦翀摸着下颌,有些疑惑:“说来也怪,如今盐税案已经查清,那疯子被放出去后,哪都没去,就守在烧毁的房屋附近,嘴里流涎,也不知道念叨什么。”
他们起初觉得疯子是随便从街上抓去的替死鬼,但现在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好像疯子跟纵火案真有关联似的,不然他也不会老守在一个地方。
顾云庭沉思片刻,问:“可还有人跟着他?”
“一直都在跟着。”
“他说的话便一个都听不清?”
秦翀嘶了声,忽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他好像在说小乙小乙,像是个人名,小乙.....”
邵明姮站在门外,只觉天旋地转,脚步被缠住一般。
秦翀扭头,看见她后作揖,“姮姑娘来了。”
邵明姮看看他,然后抓着门框迈进去一只脚,她怕听错了,便不敢挪开眼睛,死死盯着秦翀问:“你说的是谁?谁在叫小乙?”
秦翀诧异,回头看了眼顾云庭,他亦是拧眉不解。
“一个疯子,姮姑娘你怎么了?”
秦翀伸手扶住她,邵明姮闭了闭眼,紧紧揪着他的衣袖。
她这般情形,顾云庭便瞧出不妥,起身来到跟前,打量她恍惚震惊的脸庞,显然,她知道“小乙”
代表什么。
“带我去找他,我想见他。”
邵明姮缓缓抬起头,继而眼睛恢复清明,“郎君,他不是疯子,你们不要叫他疯子!”
世间能说出“小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