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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可以?
符箓劈开一道荧荧的血光,两人的身影仿佛脆弱的纸张,以符箓为眼,飒然卷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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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寒气四溢的水滴落向白潇辞的眉心,男人冷冷地撩起眼皮,坠向他的水滴被瞬间冻结在半空,消散为一小抔荧荧的烟。
这是……哪里?
白潇辞头疼欲裂,倒是记得失去意识之前发生了什么:
云雀以他的血为媒介,以他的脸为纸张,瞬间造了一个“灵津”
出来——云雀的胆色、智慧、技艺都超出了白潇辞的预估,女孩竟然是以晨钟暮鼓的炼炁为引,驱动了这个灵津,把他们传送出了晨钟暮鼓的攻击范围!
在陌生的环境下,白潇辞下意识地释放出了体内的灵息护体,砭骨刺髓的炼炁瞬间充斥了整个洞穴,漫目都蒙上了一层冷蓝色的冰晶。
“月儿弯弯……照九州……”
歌声?
“几家……欢乐……几家愁——”
白潇辞伸手张开五指,腕骨上缠着的白色布条自行飞出,怦然爆散成一行灿烁的流萤,凝结成佩刀“寒江沉雪”
的模样。
白潇辞反手握住,以刀身撑地,把自己支了起来,向洞外走去——
——迎面就撞上了云雀。
女孩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曝露在外的小腿与脚踝纤细而伶仃,浅淡婉约的眉眼氤氲着水汽,仿佛刚刚被秋水洗濯过的新月。
白潇辞心里冒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不错。
云雀显然是沐浴归来,头上还顶着一个木盆,身上的衣裳单薄又潮湿,白潇辞瞬间就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眼睛,只能咳嗽一声侧过脸去:
“这是何处?”
云雀眨了眨翡翠色的眼睛,随即摇头,头发上的水珠甩了白潇辞一脸。
白潇辞:“……”
绝了。
你不知道这是何地,就放心大胆地沐浴?
云雀突然放下了木盆,这是白潇辞才注意到木盆里居然还有一只木头雕刻的小鸭子。
她明明已经是少女的年纪了,很多习惯却像是幼女,妩媚和懵懂糅合出了另一种别样的味道来,仿佛是引人堕入禁地的羊羔。
白潇辞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云雀却上前了一步,他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对,此时女孩弯着眼睛笑了起来,仿佛千朵万朵的花怦然盛放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