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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暴烈的炼炁从云雀身上狂啸着升起,罗雀门猝地化为了一片洸洋的烈火!
灰烬之中飙射而来千根万根翡翠色的激电,那是大罗天状态下的梳骨寒,顺着女孩暴虐的杀气猝地延伸、延伸、再延伸,绞住了头顶密密麻麻的红线:
死!
!
!
回应云雀的是一记弹指崩:“大鸟儿,你拆人家的楼做什么?”
.
.
诶?
云雀猝地回过神来,女孩眼睛还被眼泪烧得通红,满脸都是狼狈地看过去,正好对上了薄燐莫名其妙的眼神:“?”
我……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眼泪倏地跟着掉了下来。
手指上面没有人血,反而缠着碧光凛冽的梳骨寒——延伸开去的翡翠色丝线钉穿了整个回廊顶部,眼看着就要塌下来一块。
薄燐见她一脸要哭的样子,皱起了眉头:“……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我,我是看见你被——
云雀炁府一阵翻江倒海的烦闷,女孩皱着眉头强压下去躁动的灵息,恍然地想道:
我这是中了幻术?
不对,再精妙的幻术也是要炼炁发动的。
云雀连力场都察觉得了,幻术根本干扰不了她的心智:周遭的灵子都死气沉沉,没有半点波动的意思。
“……哎哟喂,客人,你这是做什么?”
薄燐手指下意识地碰上了缠在腕上的黑色布条,两个人俱是心神一震,向声源处望去。
船家打扮的中年男人从拐角里闪身而来,脸上也是惊魂不定的:
“……这位姑娘,您这是?”
——我知道你们有钱,但不高兴也别拆我的船玩啊?
黑色布条急速抽离薄燐的腕骨,男人面色冷峻地振臂横甩,残雪垂枝在荧荧炽炽的火粒悍然现形。
船家被这架势吓懵了神,随即意识到薄燐拔刀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
手!
一双素白的手,从自己肩膀后探了出来!
薄燐的脸色却比船家还要惊骇:
“……百灵?”
.
.
云雀和薄燐走散,就是因为死而复生……或者死后回魂的明百灵。
当时云雀看见船家身后探出来一双手,接着幽幽浮来一张女人的面孔;冷雾如霜、灯笼血红、阴风窃语,这种环境下的女孩子肯定显不出来几分好看,反而瘆得人脚底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