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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王伸出手去,缓慢地移动了一个黑子:“他们上路了吗?”
海月先生端详着棋盘:“草民一直想不明白,那个姑娘是……?”
“居然有海月先生想不明白的事情?”
谨王嘶哑地笑了起来,“一份大礼。”
“——本王送给云秦的,一份大礼。”
海月微微睁大了眼,既而低头深深一礼:
“天佑云秦。”
第14章、说第十一:第一夜?山鬼舌
“……啧,”
薄燐一手提起了云雀的后领,一手捉起了白鹤的脖子,“——你们两个跟猪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血缘关系?”
你们俩这一路上快睡糊了都,也不知道翻个面儿——
鹤阿爹歪着脑袋继续睡,一点醒的意思都没有。
还是云雀更给老薄面子,女孩挂着一行哈喇子迷茫地眨巴着大眼睛:“汤圆,汤圆,呜汤圆。”
薄燐:“……”
“醒醒,”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路上,上哪儿给你弄汤圆去,“我们二少开发了破军剑的新用法,溪边叉了五六条鱼,今天不用啃干粮了。”
云雀和鹤阿爹同时坐直了,仿佛千年的古尸突然还了魂。
一人一鸟齐心协力地把薄九刀给推搡下了车,风驰电掣地往闻战的方向冲过去——
山路上随即响起了闻战的咆哮声:
“还没熟呢!
莫挨老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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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薄燐一行人离开锦官城的第三天。
作为车夫的薄燐看着地图拿了主意,还是走最稳妥的遐飞字官道,直接切进大凉州的十万山峦里。
明明已经入了秋,遐飞道上的日头却没有消停的意思,明晃晃地把山路都烤得焦曲起来。
云雀和鹤阿爹两个废物点心很快就扛不住逼人的溽气,趴在马车里蔫巴巴地装死,偶尔爬起来啃一口干粮,然后继续睡成一张糊饼。
“舟车,”
鹤阿爹一边嘎巴嘎巴地咬鱼肉,一边摇头晃脑地感叹,“劳顿——”
“你劳顿了个鸟,”
闻战拿着根鱼骨头,冷笑着指向肥鹤,“你胖得都要变形了!”
“是你不懂欣赏!”
鹤阿爹竖着两尾耳簇羽,扑棱着翅膀大怒,“本道长这叫富态!”
鹤阿爹的毛掉得挺欢,一扇翅膀便能扇出个毛毛雨来。
薄燐啧了一身拍掉溅了一身的毛,拿树枝戳了鹤阿爹的肥膘一下,加入了闻战的阵营:“老爹,该减了,你这德行哪个秤敢让你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