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右手成拳,左手抱拳;女人则是相反——而且行礼之时并不抱拳,压手即可。”
云雀恍然大悟:“好厉害!”
白潇辞顿了顿:“……这是常识。”
“啊?”
云雀眨了眨眼睛,“……哦哦哦。”
白潇辞:“……”
——不可否认,蠢是真的,可爱也是真的。
云雀歪下头去,从下往上端详他的表情:“你还没回答我,我们以前认识吗?”
白潇辞淡声道:“很重要?”
“不重要。”
云雀摇摇头,整齐的鬓角随之摇曳,“但是……”
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是有恩于他人的侠客,还是愧怍于天地的恶人?
我的亲朋好友会想我吗?
他们会不会也在找我?
……这些多重要啊。
白潇辞阔步走向山洞之外,刀柄撩起洞前垂悬的翠绿藤蔓,凄神寒骨的夜风扑面而来。
漫山遍野的草木相拂偃仰,荧荧炽炽的飞虫起伏在奇花异草里,漆黑的夜幕上绣着璨璨的星河:
“不算太熟。”
.
.
这是何处?
白潇辞倒提着寒江沉雪,刚想纵身掠起,在附近飞上一圈,好判断当时云雀的一道临时灵津,究竟把他们传送去了哪里:
临时灵津与定向灵津不是一种玩意。
前者是偃师随手化就的符箓,需要庞大的炼炁才能够催动,而且传送地点极为不稳定;
后者是要耗费万人心血才能打造出的巨大机关器,而且技术一直被官家所垄断——当然,据说江湖上最财大气粗的“辰海明月”
,也坐拥数个定向灵津:不过海月先生本就与周氏皇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基本是江湖上不自言明的常识了。
白潇辞微微一顿,低头问道:“怎么?”
他向来不喜与人身体接触,成年之后洁癖更是愈加严重——除了薄燐那个不要脸的玩意,还没人碰过他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