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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多雨,空气间都弥漫着潮湿之意。
孟棠月查看了天气预报后,又将手机送回了原处。
连着好些天都是阴雨的天气,昨晚下了小半夜的雨,到早晨时才将将停下。
孟棠月的视线转向窗外,在内院石桌上瞧见了还未收回的棋子,她望了几眼,便走出门外将棋子收回了盒中。
孟棠月收理结束后,便将棋盒拿了回去,刚入门后,孟义正从房间内出来。
孟棠月走进去,低眸放下手中的棋盒,眉眼染笑,浅声唤道:“爷爷。”
孟义点头应了下,走到孟棠月身侧时瞧了眼刚被内回的棋盒。
黑白的子沾了些清晨的露与潮气。
“我昨夜瞧你回来的有些晚,也没问你回请贺津的事情……”
孟义说着在椅子上坐下,又笑着问道:“他说有时间吗?”
孟棠月本是在低眸倒水,听到这句问话后,她停了下手,随后应着:“嗯,我昨日问了贺先生,他说最近几日都是有时间的,具体的时间可以看爷爷的安排。”
孟棠月温着嗓音将贺津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说完她停下了倒水的动作,将杯子送至孟义面前。
孟义瞧她又问:“看我的安排?”
孟棠月在对面坐下,点头应了下:“嗯,贺先生是这么回答的。”
孟义:“最近几日都是有时间的话,那不如早些,迟了几日时间也不好安排。”
孟义说完这几句话后思考了几秒,随后又道:“不如就定在明日吧,这个时间也近。”
孟棠月眸子顿了顿,倒是没有应声。
孟义拿起杯子抿了口,又道:“这个时间倒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棠月要觉得行的话早些去联系贺津好了,时间晚了通知也显得仓促。”
孟棠月这次抬眸应了下来:“好……”
“我过会去联系贺先生。”
她说着低眸拿起玻璃杯子,杯口触到唇面,她安静着思想有些遥远。
定在明日的话时间确实有些仓促,而她今日又刚与贺津见过面,总显得有些常见一般。
而半月之前,她与贺津还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孟棠月有些失神,杯中的水也凉了大半。
想着些事情,孟棠月又低眸抿了口温水,尝到凉意后,思绪才渐渐回归。
“棠月。”
孟义唤了一声。
孟棠月闻言,抬了头看向对面的孟义。
孟义住了半月的医院,容貌与精神都苍老了些,原先瞧不见的白发也生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