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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不愿意反倒是抗拒的意思,有了回家时车内的对话,她怎么也说不出那句拒绝。
语气顿了好一会,她才小声说道:“你要是一定要一起的话……是可以的……”
一句不怎么长的句子,她却讲得极慢,到最后时尾音也轻得快要消失。
孟棠月自小学得是名门闺秀的礼仪,讲话也是一惯的委婉,答应时,如不确定便不会用最肯定的句式,就像现在一样。
呼吸滚烫而清晰,连同着她的耳垂都被沾染了热度,由初时的莹白变得浅红。
旗袍的盘扣前别着玉石的坠子,青绿的颜色,穗子在男人衬衣前的距离中微晃着。
大抵是俯身的姿势,微滚的喉结似乎压到了旗袍的盘扣。
贺津低笑,暗哑声音清晰而低沉。
喉结的每次滚动孟棠月都能清晰的感知到,隔了一层旗袍的面料,轻微的触感却好似脱离了旗袍衣领一样。
“所以,是可以?”
这一次孟棠月不肯应声了,她垂着眼睫,安静地轻抿了下唇。
好半会的安静,窗外是偶尔拂过的风声,月色隐于云层其后。
她无意识地拢了拢手指,在即将捏紧时,手腕忽的被贺津捏住,掌心靠近纤细腕间的突起,清瘦的于手下微滑而过。
不堪一折。
吻好似要落了下来,吐息靠于侧脸处,蔓延着滚烫的热度。
“贺太太。”
贺津沉声唤了一句,其中的意味倒是不太明晰。
孟棠月微微抬了头,下巴处的肌肤却微磨过那颗纽扣,有些痛的触感叫她不得已停了下来。
“嗯。”
明净的目光注视向男人的薄唇处,敛着情绪,眼睫又要不自觉地落下去。
她到底是无法给出回应。
贺津似乎是极轻的低笑了下,喉结滚下去,又于下一刻时擦过孟棠月旗袍颈处的肌肤。
两处的体温截然不同。
孟棠月微怔了几秒,耳侧被贺津弯腰轻吻了下,他低声问道:“我抱你进去?”
一句询问过后,腰肢的手臂却紧了些,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环着她的腰侧,名贵的表盘因着力度压下去。
让她敏感的察觉。
孟棠月迟疑着不愿回答,她被贺津拥于怀中,视线抬起时,目光也穿过了贺津的肩膀直直的落向墙壁的相片处。
她并不能看见贺津此刻的神情与目光,眼前的相片却是?????清晰的,玻璃落着好些明暗的倒影。
贺津:“嗯?”
尾音压下,她的耳珠被滚烫的热意含住。
她轻轻颤了下,轻声回应:“嗯。”
也只有这个回答。
……
孟棠月被贺津抱于浴室时,思绪还有些恍惚。
她方才准备洗澡时浴缸内已经放好了水,温温的透明水色,刚及白色浴缸的边缘。
浴室的暖色顶灯明亮而清晰,光晕落于水中,倒影像是坠进去一般。
孟棠月被贺津抱于怀中,她转眸瞧了眼白色的浴缸,占了许多面积,确实足够两个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