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月又一次的失眠,只是白日里的婚宴消耗了些精力,到最后时,孟棠月也不知她是何时睡去的。
思绪渐缓时,她也陷入了长长的梦境之中。
茶馆外阴沉的下雨,以及与贺津初见时在医院门口的沉默对视,幽暗的眸色,她像是被捕猎的兔子。
孟棠月睡眠有些浅,又因所想的事情太多,最后,她于梦境之中缓缓醒来。
入目的还是昏暗月色,以及极为陌生的环境,孟棠月怔了好一会,才迟缓的反应过来。
她睡得浅,又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总归是有些不舒服,孟棠月迟疑了一会,最后缓缓转了身。
视线间的景象也换了样子。
床侧空荡,并没有贺津的身影。
孟棠月的目光顿了下,随后缓缓看向门侧,怎么会不在?
深夜又是刚醒,思绪总归不太清晰,孟棠月缓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贺津离开了房间。
这个认知渐渐出现时,孟棠月也跟着清醒了些,她从床处缓缓起身,视线又一一扫过房间,确认之后,她垂了眼睫。
这样的深夜,贺津会去哪里?
一分钟后,孟棠月温吞着下床。
她本是想出门,但手握上冰凉的把手时,孟棠月又停顿了下。
她迟疑着没有开门,也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缓了好一会,孟棠月才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长廊间也是一片昏暗,孟棠月又不熟悉环境,她缓缓走了几步,才在墙壁上找到了灯的开关。
按下去时,昏暗也被驱散了不少。
孟棠月走到长廊尽头,四周回荡着些她走过去时的声音,到了楼梯口时,她停了下。
寂静太过,也因此听到些细微的声音。
金属火机按下去的声音,即便隔得有些远,却是极为清楚。
孟棠月垂眸看向楼梯之下,台阶有些长,又染着夜色。
她停了几秒,最后缓慢地走下去。
走至一半时,金属火机的声音更清楚了些,孟棠月扶着楼梯扶手,视线顺着声音看去。
雪茄燃起的红色火星是黑暗中的唯一光线。
模糊间隐约可见男人的身影,他坐于沙发处,长腿交叠,尽是斯文散漫的模样。
孟棠月顿了下,迟疑着是否继续往下。
而男人似乎一早就听见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