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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津起身,垂眸,语气慢条斯理的问道:“贺太太是不大习惯?”
像是不经意的一句询问,嗓音里却带了丝深意,却并不明显。
孟棠月自然知晓他这句话的意思,她垂下眼睫,只温吞地回了句,“还好。”
稍显模糊的回答,怎么听都只是回应的句式,贺津微挑起眉稍,随后走过去。
孟棠月听到声音,却并未抬眸,只是耳垂上的薄红渐渐晕染。
她穿了件白色薄纱睡裙,绵软而薄的面料有些宽松,却隐约可见纤柔的腰肢。
贺津眸色渐暗,他往前又走近一步,视线一点点扫过她晕染着浅红的耳垂。
在他靠近的那一瞬,孟棠月仍下意识的想往后退,但思绪忽的想起昨夜时的场景,于月光下,男人染欲念的眸色。
她自然知晓自己自己昨日说了些什么,既是说了会慢慢习惯,也不好一直这样去避开。
孟棠月垂着的眼睫颤了颤,脸往另一侧偏了下,还是下意识的避开耳侧滚烫的呼吸。
但与她的动作同时,浅浅的烟草气息逼近,贺津的呼吸擦过她脸颊,那特有的低沉声音落过来。
“贺太太昨夜睡眠还好?”
距离太近,随着他声音,呼吸与孟棠月交缠了些,但她这次没有退,只是垂下眸子并不与他对视。
贺津身体压了下,唇似要擦过白玉的侧脸,他视线缓缓下移,轻轻扫过孟棠月略显嫣红的唇,最后停下。
昨晚的画面从孟棠月脑中划过,呼吸交缠与掠夺时的微窒感,唇上似有滚烫拂过,她轻抿了下唇,神色间有些不太自然。
贺津掀了眼皮,眸色渐渐转深,他嗓音低低问道:“怎么不说话,嗯?”
“我先去洗漱了。”
孟棠月垂着的眼睫像两只掀翼飞的蝴蝶颤动着,软又带着颤意的声音落下后,她并未等他回应,就转身径直走向浴室。
贺津望着那道纤细的背影,垂了垂眸,掩住极轻的笑意。
浴室内,孟棠月轻轻合上浴室门,后背微靠,呼吸逐渐变得平缓。
她垂眸,莹白的脸上薄红并未褪去,虽是知道要习惯,可每次贺津靠近时,还是有些不适应。
她抬起玉白的手指整理了下耳边掉落的碎发,指尖擦过脸颊,传来一片滚烫,她唇轻抿了下,缓走到洗手台前抬眸。
浴室内是一盏暖色的吊灯,虽是白日,但孟棠月走进时,还是下意识地按下了开关。
光线明亮温暖,将她的脸清晰的映在面前的镜子里。
雪白莹润的脸上浸着些薄红,那双素来平静如玉的瞳仁里氤氲着水雾,盈盈然的凭添了一抹殊丽之色。
她抬手将水打开,水流声响起后,她手指落过去,注视着水流从她指尖流过,微凉的水让她呼吸渐缓,眸子里的波澜渐渐恢复平静。
对于这个房间,孟棠月还是极为陌生的状态,也并不熟悉,但白色台面上摆着两对洗漱用品。
孟棠月视线落了落,最后抬着手腕拿起。
洗漱后,她从浴室出来,视线扫过卧室内,并未看到贺津的身影。
孟棠月没去深想,洗漱时睡裙沾染了些水渍,有些不舒服,她想去换下,但又不知她的衣物被整理至哪个衣柜。
孟棠月迟疑着走至柜门前
刚刚站定时,贺津低沉的声音落过来。
“贺太太,不知是否能帮个忙?”
孟棠月抬眸,男人颀长的身影立于衣帽间外的落地窗前。
贺津穿着浅色衬衣,外套一件暗灰色的复古马甲,衬衣领散了一粒钮扣并未系紧,隐隐露出锁骨冷刻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