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研了墨的缘故,书房内充斥着有些淡的墨香,孟棠月推门走进去时,书房内的窗帘是拉上的。
她顿了下眸子,随即走过去拉开了窗帘。
转眸时视线扫过书桌,棕色的桌面上摆着个透明的酒杯,光线倾泻,反射出些七彩的光线。
孟棠月走过去,思绪想起昨日贺津回房间时的淡淡的酒气。
昨夜她听过贺津的回答后,也没有往下往下深想,现在看到酒杯后才稍稍意识到一些。
贺津大概是昨夜很早就处理完了事情?
这个想法出现的倒是不算太奇怪,毕竟没有人会在需要专注力集中时,选择饮酒。
孟棠月低眸,她抬手拿起了杯子,思绪渐渐清晰。
结婚的第一夜,贺津也在深夜时去了楼下。
她低眉望着杯子,轻轻抿了下唇,又想起昨夜贺津说起的克制力。
孟棠月感情方面是空白的,但还至于迟缓到了一概不知的地步,但她向来不喜自作多情,从一开始答应结婚时,她就并没有想过自己会对贺津有这样的影响。
或者,是她从一开始就认为这仅仅只是一段合适且稳定的婚约,她并未其他情感,所以默认对方也是。
可是仔细想来,即便是初时结?????婚没有,时间相处长了不说一定会产生感情,总归是会有习惯的。
一段婚约产生习惯性是必然的结果,无论开始与其中过程如何。
没有想过的事情明朗后总归是有些忽然,孟棠月下意识地捏了下玻璃酒杯,直至表面染了温度,她才缓缓松了手。
再往下深想下去她大抵会更不习惯。
孟棠月收了思绪,她将玻璃酒杯放于原处,拿起了旁侧的砚台。
浓墨于水间渐渐研开,孟棠月垂着眼睫,安静的于白纸间落下笔墨。
平平常常的水墨山水画,因着心境的缘故,总是不大满意,孟棠月停了手,望着画至一半的山水。
一半处是极深的浓墨,她放下了笔,只是安静着将书桌收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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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卧室的阳台内。
孟棠月拿着书本专注的阅读着,眉眼温婉,绾好的长发散了些,但她没有去整理。
晚间有着午时未算的热意,而阳台是没有多少遮掩的,温和的晚风缓缓而过,带动了些浅色的裙摆。
晚餐时,孟棠月安静的等了一会,但贺津却迟迟未归,又过了段时间后,孟棠月还是打去了电话。
他似乎是还在忙,也许是还尚在会议中,孟棠月只是隐约的听到了些其他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