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人的渴望战胜了本能,下意识地想要追逐她唇间的花瓣。
她却按住他,话尾难得有一点点上扬:“不许动哦。”
她把花液喂给他身上颜色依旧艳丽的蝴蝶,看它们随着他的川吸振翅欲飞。
“说好不许动的。”
卿岱学着雍衍的样子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喉结。
她的话音没落,他就反扑过来,打破规则的野兽索性百无禁忌起来,卿岱和大片的花瓣一起摔在柔软的床上。
她被他压着一层层地掉落,直到落进梦境里。
当卿岱醒来,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像是猜到什么,她摸了摸身边,雍衍又不在床上。
卿岱拿起床边的毛衣外套打算披上,目光却停住。
她走到落地窗前,地上有一块方形的月光,有什么悬在这块月光的上方,优雅地展开平直的翅膀,慢慢旋转。
卿岱抬起头,看到一只纸鹤被一根细绳吊在窗楣上,像是一个轻飘飘的风铃,在没有风的房间里,保持匀,诡异地转动。
她踮起脚,将它拿下来。
拿下来的时候,她现吊着它的不是细绳,而是一根很细,颜色很淡的藤蔓。
它本来很慵懒优雅地垂在那里,似乎根本没想要隐藏自己的踪迹,但当她碰到它,它好像在一瞬间变了主意。
狠狠地蜷缩起来,从窗户肉眼看不到的缝隙里退了出去。
卿岱向窗外的花园看去,满目都是绿色的茎叶,那一缕奇异的藤蔓像落进大海里的水滴。
她也没有再去寻找它的身影,收回目光,看手里的纸鹤。
纸鹤展开,熟悉的口吻印在纸面上,最后是那枚代表雍衍的印章。
晚上十点,她本来想看时间,却听到了隐隐响起的午夜钟声。
钟声沉重肃穆,却莫名有种引诱的意味。
深红色斗篷步入夜色中的花园,俯视图中,包围小楼的花园形状犹如一颗黑色的心脏,而她则是一滴从心尖向深处蜿蜒的血珠。
卿岱来到隐秘的小路尽头,茂密的树梢间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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