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现实而清醒的人。
那夜的贺津所说的很感兴趣她也并未太过在意,一时兴起的事情,来得快也去得快,太没有稳定性。
如贺津所说,他需要一个妻子,温顺乖巧的名媛淑女,一个妻子除去喜欢之外,总归是要找合适之人。
在一个比较合适为前提基础上的兴趣,就显得有些不同了。
如果贺津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人,那么这个一时而起的兴趣,确实足以让他有往下相处以及结婚的意愿。
但孟棠月不是,她一开始对于贺津并没有什么想往下了解的想法,除去这个定下的婚约外,他们之前几乎没有任何接触。
解除婚约这个想法倒是有过的,但碍于爷爷与程阿姨,初初几次见面,她总归是不好提的。
车窗外的景象一闪而过,连带着霓虹灯都变得模糊,虚幻的斑点映于孟棠月的眼底。
沉默片刻后,孟棠月转眸看向身侧的男人。
“贺先生现在有其他感兴趣的人吗?”
她轻声问道,嗓音像是含了晚风的轻和,温温缓缓。
这个问题倒是不让人意外,她本想用喜欢这个词语,但转念一想,贺津如果有喜欢的人,大抵也不会让这个婚约拖到现在。
话音落下,贺津注视着前方,平静开腔:“仅孟小姐一人。”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过程,他就这样淡淡陈述而出。
说完时,他侧目看向旁侧的孟棠月。
顷刻间的目光对视,他眼底并没有其余的颜色,甚至于看不清情绪与想法。
他并未用上没有这个词语,但显然,他刚说出的答案给出了唯一性。
孟棠月这次没有下意识避开视线,她缓了几秒,又轻轻问:“贺先生所说的结婚是以一个稳定为结果的吗?”
她换回了婚约的问题,试一试这个词只试用于初开始的男女关系,换做婚约总是要一个稳定性。
至少孟棠月是这么认为。
在父母早年离异与争吵的婚姻中,她更想要一个长久的关系。
如果与他人结婚是必须性,她只需要稳定的结果,即便是相敬如宾的婚姻。
孟棠月安静的注视着贺津,望过去时,眼底尽是清澈的水意。
汽车在红绿灯口停下。
贺津掀眸看了眼红灯秒数,最后平静的将目光转向孟棠月。
“孟小姐。”
他用低沉的嗓音唤了这一个极度礼貌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