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需稍稍往下一些,唇即可碰触到贺津的喉结。
气氛也在顷刻间变得暧昧,蔓延萦绕于鼻息间的是雪茄的气味,因这样亲密的距离而变得逐渐浓重。
孟棠月顿住,瞳仁细微的缩了下,呼吸也在下意识间变得轻缓。
她往后退了些,目光沿着男人的侧颈缓缓向上看去,视线一点点的划过贺津挺直的鼻梁,最后于眉眼处定定停下。
视线相接,如坠深海之间。
手腕处的力度变得稍稍明显了些,掌心压着手腕间的突起处,传来片刻的微弱痛感。
孟棠月垂了眼睫,视线落在手腕间,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环着她纤细的手腕。
她想往后退,但贺津已经?????松开指节。
指尖微微掠过睡裙腰间的面料,划过时也如透过衣物传递了些许温度。
孟棠月眼睫颤了下,虽只是细微的触感,但因距离而变得极为清晰。
贺津环住了孟棠月的腰肢,手臂微微揽住些,最后将孟棠月圈入怀中。
这个姿势暧昧而奇怪,而孟棠月又没有站稳,整个人几乎都被贺津揽入了怀中。
白色睡裙的裙摆也因动作而滑上了一些,莹白的肌肤于昏暗间,显眼的像是皎洁月。
孟棠月几乎是不得不将身体的重心靠于贺津,但以此刻的姿势来说,亲密太过。
手臂间的肌肤抵着贺津的黑色睡衣,袖口压着皮肤,连带着所有的不清晰思绪都变得迟缓。
孟棠月怔了好一会,眼前是贺津明晰的下颌线条,她垂着眼睫,樱桃色的唇轻轻抿了下。
在贺津幽深的视线中,孟棠月的眉眼与侧脸于光影之间,像是染着温色的暖玉。
他轻轻眯了下眸子,眼底是起浮下沉的的暗色。
指节清晰的手触到孟棠月小巧的下巴,最后于最下端处轻轻捏住,迫使孟棠月抬起眉眼。
视线几乎没有任何避免的落于贺津的眸子间,可在对视时,除了深暗以外,孟棠月几乎瞧不出贺津的任何情绪。
“贺太太失眠?”
低沉的嗓音落于孟棠月的侧脸,呼吸下沉,薄唇也似无意一般擦过孟棠月的脸颊。
现在是凌晨两点,任何正常人在此刻都应该是深睡眠的状态,而他下楼前已经明确知晓孟棠月已经睡去。
在两个小时前,贺津站于床边注视过孟棠月,那时她呼吸平稳轻缓,已然是睡去的样子。
温静而美好。
注定不平静的夜晚,似乎只有着克制隐藏,贺津压了眸子间的晦暗,下楼点了只雪茄。
于烟相比雪茄的气味明显要淡许多,他燃尽了一只,像是忽犯烟瘾的病人,一遍遍的任由雪茄燃尽。
孟棠月被贺津捏住了下颌,也没有一点避开的可能,她缓了缓眸,只是轻轻应道:“没有的。”
倒是谈不上失眠,只是她后半夜在奇怪的梦境中醒来,于相对陌生的环境中,更生了些不愿一人的想法。
所以她才会走出房间。
贺津闻言,神色不变,他注视着孟棠月的侧脸,最后缓缓低笑,“是我失眠,贺太太。”
贺津说着,缓缓松了捏着孟棠月下巴的手,到底是用了些力度,白瓷的肤色处留下红色印记。
如抹不去的胭脂。
贺津懒散的垂了眸,指尖微微抚过孟棠月下巴处的薄红,意味不明道:“或许贺太太在紧张,但我会遵守约定。”
他低哑的说道,话落,他掀起薄薄的眼皮,目光直视向孟棠月,于顷刻间,漆黑之间浮起清晰的欲念。
倾覆而落。
随后,他不紧不慢地压下眉眼,在将吻欲吻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