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颊赤红,像是发了高烧,又像是喝多了酒。
好痒,好难受。
几经易位,电磁芯终于对准。
“嘀——”
地一声,房门开了。
他摇摇晃晃地冲进黑暗的房间,进入内侧卧室的时候又在门口踉跄了一下。
那种眩晕感闪现了一瞬。
可他此刻没有闲心去顾及若有似无的晕眩,只冲到床边的柜子前跪下。
膝盖落地太急,发出“咚”
地一声闷响。
痉挛的指尖拉开上层抽屉,伸入其中,疯狂地摸索。
找到了。
药剂是细长的,握在滚烫的手中沁着凉。
指尖又向内探,抚过的东西都是细细长长的玻璃瓶,没有塑料的质感。
注射器呢。
对了,上次江延替他把药剂和注射器分开了。
——在第二层。
江祈急促地拉开底层的抽屉,一摸,果然是码得整整齐齐的注射器。
他抽出一只,用牙撕开外包装,又用力旋开药剂的塑封盖子。
酥麻感包裹了下体,向小腹不断蔓延,江祈略动了动跪坐的姿势,布料同勃起的阴茎相互摩擦,快感顺着四肢百骸猛然而起。
他腰眼一麻,差点射出来。
不知为什么,如今每次性瘾被迫发作时的刺激感越发强烈了。
之前理智尚能保存,可现在如果不用药,甚至会影响到神智。
窗外月色泠泠,闪着微光的针尖伸入敞开的小口,贪婪地汲取浅蓝色的药液。
冰凉的针刺入静脉,不受控制的身体渐渐平息。
饮鸩止渴。
他朦胧的脑海里忽然出现这个词语。
就在这里,身后忽然传来碎裂的声音。
是什么呢?江祈趴在床边,着迷地看着月色映衬下,针管中缓缓下降的蓝色药剂,迷迷糊糊地想。
听起来像那个被他随手丢出去的盖子。
——可盖子为什么突然碎了?
他吃力地撑起身体,就要回头去看。
一记凌厉的手刀正中他的颈动脉。
江祈随即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