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换了颜色,眉眼的英气被掩盖了下去,出水芙蓉,整个人娇娇柔柔,多了些柔软。
南阳捏了捏自己的脸颊,雪白的肌肤上多了些淡粉,唇角也更红了些。
她很满意,提起裙摆,朝着前面小跑去。
重回好心劝道:“殿下,慢些、慢些。”
话没说完,早就不见殿下的影子了,她叹气,“京城内的郎君都喜欢温柔矜持的,殿下这般可如何是好。”
殿下打架在行,女红不行,拿得动刀剑,却握不住细针。
让人唏嘘。
南阳跨过殿门就见到熟悉的人,扶良气愤的声音传了出来,“南阳此举打了臣的脸面,臣知晓陛下不知,旁人会以为南阳举止是受您吩咐的。”
“世子,要脸吗?若是不要,就回家去。
孤求着李明琅贪污,还是求着你睡他妹妹,还是求着你将李明琅送入东营。
还有……”
南阳故意顿了顿,三步并两步走到扶良面前,扬了扬下颚,冷漠道:“你为了一公主名分将东营送给陛下,却瞒报人数不足,你是何居心?”
扶良脸色大变,被南阳阴狠的眼神看得心中发憷,理智瞬息被怒火压制,“你是何态度,我是你父亲。”
“扶良。”
扶桑闻声色变,站起身来,“注意你的言辞,南阳如今是朕的女儿。”
扶良自知话说错了,怒气消散了几分,朝着扶桑揖礼道歉:“陛下恕罪,是臣失态了。”
南阳沉默下来,这个时候最好不开口。
半晌后,扶良依旧开口追着不放,“陛下,南阳行为放肆,目无君上,眼中也没有我们这些长辈?”
“你的小舅贪污陛下银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个时候说目无君上,你眼里就有君上?世子,我给您留了两分脸面,后院里面那些事情要不要我也兜出来,莫要觉得我好欺负呢。”
南阳冷笑,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这么无耻。
与盛婉林也是一路货色。
“贪污一事是李明琅一人所为,与我不相干,你凭何喊着到我襄王府要债?”
扶良气得心口发疼,险些说不过小东西。
南阳扬起下颚,唇角动了动,嫣然一笑,“因为李明琅是姐姐在你府上啊,李家没银子,姐姐代还,天经地义,哪里不对吗?”
“已是出嫁女,与娘家并无关系。”
扶良咬牙,“襄王府不会承担这笔银子。”
这句话说到了南阳的心口,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深,说道:“既然如此,我便让人去李家搜银子,那座宅子也值不少银子。
既然与襄王府无关,还请堂舅立字为据,您写了,我就让人回来。”
扶良愣了一下,自己好像掉进了南阳挖的坑里,可细细品味,又不知哪里错了。
南阳不等他回应就催促宫娥去取笔墨,放在他面前,“写,别耽误我用晚膳,天色不早,也该睡觉了。”
说完后,她看向扶桑,眨了眨眼睛,扶桑睨她一眼,她立即不敢再笑了。
扶良被逼无奈,立字为据,南阳立即让人传话给红昭,扶良这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