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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灯光暗,镭射灯晃来晃去,偶尔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光的阴影。
手边放着早已空掉的几个酒瓶。
他的声音也带着被酒精灼烧的轻微嘶哑感,提醒道:“她的名字,林琅。”
那人点了点头,不太在意,又去追问:“那震哥喜欢的是小杳姐姐还是林琅?”
这个问题,最后没有得到回答。
徐初阳拿了烟和打火机出去了。
灯光覆灭,只剩淡橘色的火光,随着他举手投足间的动作,如同一颗流星砸向地面。
“刚才他们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蒋杳不知何时从包厢出来了,此时就站在他面前。
回国这些天,他们陆陆续续也见过几面。
那些为她接风的局,他都在。
分明是讨厌这种聚会的。
蒋杳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去警告那些人,最起码,现在她还有自己护着。
无边的寂静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太晚了。”
徐初阳深吸了一口气,冷空气被吸入肺中,刺绵绵的痛感。
灰白色烟雾几番浮沉。
有点呛。
四周太暗,蒋杳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他低下头,掸了掸烟灰。
包厢内暖气开的太足,外套早在进入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脱掉了。
此时就剩下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衣,勾出几分清绝禁欲来。
他的声音仍旧低沉。
可是。
话尾悄无声息的颤音,还是将他的情绪彻底出卖。
他抬手捂住脸,那种铺天上涌的无助感压得他喘不过气。
“你回来的,太晚了。”
晚到,他已经没办法像从前那样不顾一切的爱她。
他做不到不去管林琅,也做不到抛下她。
她已经成了自己一个应该去承担的责任。
她早就把她的一切全部告诉他了,缺乏安全感的稚鸟,对周围人都带着警惕和恐惧。
却甘愿将那些丑陋的伤疤都摊开给他看。
像是在用这种笨拙的方式告诉他:你看,我很爱你,我对你永远不会有隐瞒。
林琅被抛弃过太多次,那些创伤让她的灵魂脆弱到岌岌可危,只差最后一根稻草就足以压死她。
所以,知道这一切的徐初阳没办法去做最后一根稻草。
蒋杳笑着,摇了摇头。
她说没关系。
徐初阳从小就是个有责任心的好孩子,她是知道的。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