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还是先给世伯磕个头再做休息吧。”
说着刘邵卿理了理衣服,郑重地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
“世伯,没想到你走的这样突然。”
刘邵卿说着便叹了口气。
因为那些天沈家乱了套,所以沈天白死的事除了本城的亲戚,其他的都没来得及通知,这还是有徽城的商人去申城采购货物碰巧遇上了,刘家才知道了这个消息。
“劳烦刘少爷走一趟了。”
黎书将茶杯端上桌子,自己则站在一旁伺候。
“黎管家言重了,说到底没能送世伯最后一程,到是我的遗憾。”
刘邵卿抿了口茶道。
刘邵卿也不大认识黎书,见黎字也算是常用的姓氏,便以为黎书姓黎,所以就称呼了声黎管家。
黎书倒也不反驳,反正身在沈家,姓什么倒也不重要了。
“对了,说了这样久的话,怎么不见伯母和聿潇老弟啊?”
见刘邵卿这样问,黎书一时反而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便领着刘邵卿来到赵玉梅的房间。
春雪打小跟着赵玉梅,对刘邵卿还有些印象,于是惊讶之余率先叫了声刘少爷。
赵玉梅便跟着春雪的声音转头向外看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反而叫两人心里都不是滋味起来。
一个是当年的小男孩长成了大人的模样,一个是当年的风华正茂如今却变成了不能动弹的中年妇女,时移世易,怎能不叫人感慨?
怎的沈家如今竟成了这副模样?刘邵卿心里十分的不解。
春雪一边招呼刘邵卿,一边给他讲述了沈家最近发生的事情。
了解了前因后果后,刘邵卿也愈发对黎书尊重起来,忠仆两字恐怕也非黎书莫属了。
“难为你千里迢迢来给老爷磕头,一路上舟车劳顿,辛苦了吧。”
赵玉梅躺在床上,只能用眼睛看着刘邵卿。
看得刘邵卿愈发不是滋味。
“伯母言重了,是侄儿来迟了。
竟不知伯母家里发生了如此的变故。
那沈天珏一行居然如此下作。”
刘邵卿拍了把桌子,气吼吼道。
“罢了,好在有黎书在,沈家终究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