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看着沈蕴手中握着的东西,开口说道:“没关系,需要帮忙么?”
把伴侣单独落下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嗯......”
沈蕴踌躇两秒,觉得可以让对方试试。
至于最后的结果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大不了重新挽一次。
随意把玩着那根木簪,他扬起嘴角缓缓道:“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陆泽以为会被拒绝,毕竟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别人梳洗的人,更别谈挽头发。
沉吟片刻,有些生疏地摸起台上的木梳。
青丝的触感比想象中还要柔软顺滑,他勾起一部分,指尖沿着发丝滑下去。
“弄痛了要说。”
那嗓音仿佛是在低语,莫名生出几分温柔的意味。
镜子里的人低着头,举止很轻,大抵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显得有点无从下手,但神色认真仔细,木梳从顶端再到发尾,就像是在抚弄什么绝世珍宝。
清晨的阳光宁静淡雅,足迹延伸到梳妆台,珍珠宝石闪着细碎的光,画面和谐而又美好。
沈蕴抬起眼盯着镜子,并没有感受到一丝疼痛,陆泽站在他身后,离得很近,能闻到洗漱之后的那抹清爽,对方的指尖偶尔不小心触碰他的耳垂,有点痒。
默默看了一会儿,他将木簪递过身后,温声开口:“半挽就行了...”
木簪被抽走,陆泽听着沈蕴讲述怎么操作,垂下眼试图理解,貌似也不算太难,先这样再那样,总之比不上作战复杂。
但连着两次得到失败的结局后他就得出比上前线作战还要难的结论。
手下挽出一个四不像,看起来有点喜感,不到三秒,头发散落,眼见木簪就要掉下去,还好他接得快,沉着声音及时给自己挽尊:“我不擅长这个。”
那副样子极为别扭,沈蕴轻笑几声,属实是为难某人了,为了不让对方觉得失了面子,他最后还是决定将木簪换成发带:“来日方长,等下次会了可以让你挽吗?”
不是多过分的要求,而且让人觉得被依赖,陆泽抿起嘴角,将发带绕过发间,系上简单的结。
他发现沈蕴很会拿捏人心,寥寥一两句话就能够掌控人的情绪。
拿着小镜子映照了一个能看清的角度,他应道:“当然。”
沈蕴微微偏头,眼尾上挑,不吝夸赞道:“系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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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饭,女侍们开始布置厅堂,采摘的新鲜水果和鲜花还带着露水,精巧的餐盘盛放着美食甜点,飘香诱人。
苏宁依今天穿了旗袍,白色披肩更显身段优雅,她站在大厅门外招呼着李妈和一名长工。
喜庆的大红鞭炮被枝杆撑着吊挂在树梢,那长工固定好枝杆去寻找引火线的位置,李妈笑吟吟对他讲道:“待会儿客人露面的时候点火。”
厨房内的人更是忙上忙下,边擦汗水边做着手里的事情,碗碟摆了好几排,就等着装满端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