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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妍美去了厨房,给陈安平熬了药,又让陈佳荣去酒楼中拿饭菜。
吃晚饭时,一家人都挺沉默。
不过,最近这样的气氛在陈家实属正常。
陈父放下碗后,端着一杯茶偷瞄了胡妍美好几眼,煞有介事地道:“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戳穿了安宁媳妇,不管她是真的动了手,还是被你冤枉。
应该这几天内都会上门一次,到时候你别单独跟她说,让她来找我。
你直接把人关在门外就行。”
胡妍美答应下来。
陈母提议:“以后我再不去酒楼中,留在家里陪陪安平。”
又强调:“娇娇,我不是不放心你,就是怕你事情太多,没顾得上家里。”
儿子只剩下了一口气,眼看着已经有好转。
她真的不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
如今的陈安平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当然,胡妍美也不认为还有人会费心杀他。
她没辩驳,同样答应了下来。
其实,陈家人都猜错了,葛氏似乎一点都不心虚,从头到尾没上门。
又过了两天,胡妍美在院子里陪陈佳慧散心时,孔清登了门。
从他受伤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天,姐弟俩再见面,两人都挺冷漠。
胡妍美并没请他进门,抱臂堵在门口:“有话快说,说完赶紧滚。
或者你不说也行,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事情可商量。”
孔清眼中含怒,却生生按捺住了,缓和了面色道:“我听说你找本家堂弟媳妇闹事,那个女人确实和我好过一段,但那是在我们成亲之前。
你不能因为那点关系就怀疑她对姐夫动了手……她妇道人家,日子本就艰难,你也是女子,不该这样为难她!”
胡妍美似笑非笑:“你一个从不肯在我面前低头的人都跑来替她求情了,还让我相信你们之间的清白。
你觉得,我会信吗?”
孔清对上她嘲讽的目光,愈发恼怒:“孔娇娇,我只是不想你胡乱结仇!
她可是你们陈家族长的侄媳妇,我怕你会休出陈家门后没地可去!
要不是看在我们是亲生姐弟的份上,我也不会登门。”
胡妍美伸手一推,推的是他受伤的那肩膀。
孔清这些日子因为那条手臂受了不少罪,偶尔不小心碰到更是痛得他恨不能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