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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夫妻!”
“还不是!”
周绩文空着的手攥成拳头,内心的阴暗暴虐被她斩钉截铁的否定激出来,真特么的想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弄一遍,老子拿着本子,占着身子,你再说一遍我们他妈的不是夫妻。
可这念头刚一起来,他自己心里立马自动否定,我老婆多怕疼多娇气啊,就是弄也得轻轻的,说也得讲道理,万一把她吓哭了气跑了,就她这倔脾气,指不定怎么别扭呢。
迅速冷静下来,他自嘲地一笑:“对,还不是,所以没资格过问。”
宋斯琪能感觉到他气着了,那只手都捏紧了,扶着自己的手还轻轻的,而且她哪是这个意思,心软下来和他讲道理:“不是不让你过问,这么点小事情,我自己处理就行了,我是讨厌她不想原谅她,但她毕竟是陆雨的姐姐,我在讨厌她的同时,不想让我和陆雨的关系变得尴尬,他大姐性格是差一点,但也有好的一面,工作之余还在社区做义工,经常帮一些独居的老人买菜搬东西。
这件事既然已经是第二次发生,那我一定会用我的方式让她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问题多严重,我是要解决问题,不是想报复她什么。
我知道你心疼我,看到我受伤了很生气,但咱们还是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题好嘛。
我手好痛的呀,你亲亲我好不好,你亲亲我。”
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枕在他肩头耳语:“就你这臭脾气还想做人老公呐,要我和安全气囊过一辈子,我可不干。”
周绩文不是第一次听到“安全气囊”
这个词,有些不满地蹙眉,但语气已经软下来:“一心一意为你好,就落这么个诨名儿。”
“周绩文你好样儿的,真会跟我找茬儿,好好说话吧你。”
周绩文垂眼:“那我以后好好说话,收敛脾气,你也跟我好一辈子?”
宋斯琪被他幼稚的用词逗笑了:“周绩文小朋友,你几岁了?”
“你管我几岁。”
“你跟我好一辈子,我就跟你好一辈子,行了吧,幼稚鬼。”
“哼,自己说的话可记清楚了。”
“这话我也送给你。”
小吵小闹的到了医院,医生看过的确不是很严重,护士重新清洗过上了药,医生针对她的痛症做了比较详细的了解,宋斯琪自己也知道,除了生理因素,这种过敏症状和心理也有很大关系,她回忆了一下今天的细节:“今天可能是因为我有一点心理准备,所以被烫到的时候没有像上次那样疼得发晕,而且我发现,转移注意力好像可以缓解疼痛感,我丈夫过来之后,我很怕他当场和我朋友吵起来,比起胳膊上的伤,更在意他是不是会发脾气,路上来的时候,有一阵子我俩在吵架,我当时很生气,好像胳膊都没有那么疼了,平静下来之后才觉得还是很痛。”
周绩文坐在一旁直磨牙,她这一通话把人听得喜一阵恼一阵的,医生本来听得仔细,看到病人家属在旁边又关切又生气的,隐隐也有些好笑:“根据以往的病例来看,这是因人而异的,有些人转移注意力,痛感会减弱,有些人是越专注于受伤部位,越不会疼痛,分散注意力反而会带来更加尖锐的痛感。
你的胳膊还要换两次药,应该还会疼,可以试试看再和您丈夫吵架拌嘴,如果有效果,那转移注意力就是很有效的,痛症很难治愈,如果找到办法缓解,跟找到特效药是一样的,很幸运。”
宋斯琪看了看周绩文:“大概我老公就是我的特效药吧,我疼不疼,有多疼,他比我自己还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