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问你,你为什么查他。”
“他?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别装傻,你现在是要为一个女人和全天下为敌了,你看你那点出息,能干成什么事情,你真打算跟那个死丫头过一辈子了是吧。”
周绩文转上钢笔,仰靠在座椅上:“如果你连尊重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那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尊重,周绩文,我是你妈,你尊重我了吗?你目无尊长,任性妄为,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和他结婚了,你承不承认他都是你的继父,是你的长辈!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调查他。”
周绩文被气笑了:“这样看来,您和他还真是般配,他以为你有一席之地,你觉得他就是全天下。
外祖家从前门楣清辉,他老人家去世后,也萧条了,祖产瓜分,子孙四散,您也周济过不少娘家亲戚,虽然姿态难看,总归是做过好事的。
刘先生,小地方来的,一点点爬到今天的地位,很不容易,但现实就是,阶级,难以逾越。
你为什么不和他结婚?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不结婚你就是周思行的遗孀,如今偶尔还有人称你一声周太太,结了婚可就是彻彻底底的刘太太了,你既没有自己的事业,和我也不太亲近,周家上下对你的态度就那样儿,况且十年前我就说过,您要想再婚,我没有意见,您在外人面前包装自己,在我面前就不必了吧。”
吴女士气结:“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不管我自不自私,你都是我亲生的,妈妈只有你一个孩子,难道会想你不好吗?你刘叔叔的为人我比谁都清楚,他一心向上,但是有底线,你现在怀疑他调查他,让我如何自处,你能不能替妈妈考虑考虑。”
周绩文越发觉得她可笑,看到她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戒指,有些好奇地问:“你们之间,不是很受法律保护的,事实婚姻,是谁先提出来的?”
“当然是我,他从来都听我的。”
“所以让我出国念书,常驻海外,把我的东西从老房子搬到没人住的新房子,都是妈妈你的主意,而不是他有意无意暗示,你被说服?怎么和以前的说法不一样?”
“我是来和你说事情,不是来抬杠的!”
周绩文点点头:“我知道了,很抱歉,查他不是有意为之,只是顺藤摸瓜,如果他真如您所说的,有底线,我也不会把他查个底儿掉,什么丑事都挖出来,但如果他有问题,我不会卖任何人面子。”
“妈妈求你也不行?我儿子查我男朋友,你让我怎么面对他。”
“怎么面对我的,就怎么面对他咯,您在我面前,总是,昂首挺胸,我觉得挺好的。”
“你油盐不进是吧,好,既然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做不到,那你希望的事恐怕也要落空。”
周绩文无所谓地耸肩,目送她离开。
宋斯琪来得巧,没有和吴女士照面,周绩文很怕吴女士口出恶言,影响小琪的好心情。
看到她的笑脸,周绩文大大舒了口气:“赶紧给我吃一口,就等着你呢。”
宋斯琪以为他说的是果汁,插上吸管递过去,结果周绩文接过果汁放在桌上,把人拉进怀里亲了亲,又嗅了嗅:“就好你这口儿。”
“流氓。
我饿了,吃饭。”
周绩文拍了拍她的屁股:“流氓可不会给你饭吃。”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