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辈儿的肯定怕子孙后代为了钱反目成仇,所以安排好,我呢,是不想便宜了我不想便宜的人,如今我身边亲近的,除了你还有谁?钱留给你,比捐了更有意义。
古代置办棺椁修建陵墓也不怕折寿,你个小玄学爱好者,忌讳什么呢。”
宋斯琪忽然就释然了,如果现在换作是自己立遗嘱,也一定是留给他的,自己不在了,他对小雨和小杰肯定会照拂一二,既然是他的习惯,宋斯琪便不再去想。
两个人又来到宋家祖父母的墓前,宋成光熟稔地过来打招呼:“来扫墓啦,我记得周家也是在这边儿,去过了来的吧?”
宋斯琪不想理他,径直走到墓碑前放花敬香,周绩文回道:“我们新婚头一年,肯定先到这边来的。”
宋成光给他递烟:“年夜饭在老爷子那里吃吧?”
周绩文既不肯定也不否定,拒了宋成光的烟:“在戒呢,免了吧。”
宋成光笑笑,指着不远处的家人给他介绍:“那是我女儿,和小琪同年,大几个月,旁边是我儿子。”
说着招手把儿子叫过来,“还没见过吧,文灿,叫姐夫。”
那边宋诗雅听到直翻白眼,转头打量起宋斯琪的穿着,她这件黑色的大衣明显是男款,和周绩文身上的是一个牌子,觉得他们在暗戳戳秀恩爱,既不屑又嫉妒,看到宋斯琪一个人站着,走过去和她说话:“嫁得好就是不一样了,瞧瞧这身名牌儿,山鸡变凤凰。”
宋斯琪看都不想看她:“我最多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一家子是什么东西,咱们都清楚,别来自讨没趣儿,大过年的讨骂。”
宋斯琪回头看了看在周绩文身边陪笑的宋成光,宋诗雅顺着她的眼神也看到了自己父亲的模样,冷笑道:“听说你和你婆婆闹不和呢,这么会讨好人,也有讨好不了的?那位可不是善茬儿,看不起你吧。”
“听说沈秋霞快出狱了,你与其关心我,不如去关心关心她。
她坐了这么多年牢,你去看过吗?她过得怎么样?”
宋诗雅只去看过一次,因为她内心深处,觉得有这样的母亲很丢人,她吸毒,还是个杀人犯,只是嘴上不饶人:“有总比没有强,你说是吧。”
“看来你挺为她骄傲的,希望你未来的另一半,能和你有一样的想法。”
宋成光希望宋诗雅嫁得比宋斯琪好,不,是一定要比宋斯琪嫁得好,最近他频频带女儿出席一些高端酒会宴会,有几个目标,但还没有成功的苗头,这也是他选择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偶遇”
的原因,想攀着亲戚关系,借借周家的东风。
周绩文没有应下宋成光新年一起去老爷子那里拜年的提议,过来和宋斯琪一道给宋家祖父母磕了头,然后拉着人赶紧跑了,宋成光忍气,他想要的专利,周绩文给了,想要的技术团队,周绩文帮了,甚至还在饭局上,给光宇拉了不少生意,现在他想走亲戚,周绩文推三阻四起来,说明还是介意以前的事儿。
他怎么能介意呢?有什么好介意的?以后一家人互帮互助,互惠互利多好。
宋斯琪听着周绩文的转述,气得直发抖:“他真是想得美!”
往周家墓园去,要走很长的一段上坡路,经过一片湖水,石阶边先是郁郁葱葱的松柏,又有齐腰的花草灌木。
宋斯琪无心看风景:“立风跟我说过你针对光宇的计划,一面安插人手,一面把握订单,等一个时机,让集团资金链断裂,然后低价收购,我只问你,你会不会亏钱?”
“肯定不会,光宇完全可以转型,回归中下游市场,建材市场高端和低端之间断层非常严重,现在市面上最缺的是质量有保障,价格还不虚高的中端品牌,我看过你父亲在任时的计划书,按照他的规划,光宇应该是靠高性价比拿下中端市场,照他的思路走,不说垄断,品牌影响力肯定非同一般,毕竟当年同时期的几家大企业都选择去争高端,很可惜,这条路没能走下去,光宇现在完全依赖大企业和政府才有饭吃,品牌效应还不如这几年新起来的几个企业,可能一个不注意就被淘汰了,真的非常可惜。”
宋斯琪点头:“行,只要你不赔钱,就大刀阔斧地干,什么都不用顾忌,把宋家整垮的同时,还能整活一个企业,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