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知道问出来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但还是忍不住问了。
刚刚在听到谢清瑰的演奏地点在桦市的时候,他确实有些惊讶。
徽铭的子公司遍布全国,桦市当然也有。
沈季屿的惊讶还是源自于巧合——近来桦市的子公司有些事情需要他亲自前去处理,正在腾时间呢,结果……
看来下周末就可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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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瑰这次去桦市参加的演奏会并不是之前去乐团接外快的团体形式,而是以个人受邀请的身份去参加了一场小型的钢琴演奏会。
在桦市的城东歌剧厅,主办方足足邀请了十多位年轻有为的现代钢琴家。
虽然没有成名已久的大钢琴家,但似乎也是主办方刻意为之,比起气宇轩昂的演奏会更注重作为‘青年派’的交流会。
这个活动,谢清瑰参加得很愉快。
演出结束,告别了刚结识不久的琴友,谢清瑰在后台卸了妆之后把绑着的头发散开。
本来直直的黑发被皮筋弄成了微卷,飘飘荡荡的到了细腰处,女人穿着的是绛紫色的吊带和牛仔裤,头发几乎挡住了整个蚂蚁腰,从后面看,直接是圆润挺翘的臀。
沈季屿坐在车里看着谢清瑰的背影,一只修长的手伸到车窗外面。
白皙的指间夹着一根烟,香雾袅袅,笼罩的那只手都不太分明,就和晦涩的眼底异样。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分明不用这么快到桦市来,但还是借着处理公事的名头出差过来了。
所谓公事不到半个小时就弄完,然后就像个变态一样地尾随着谢清瑰。
对于沈季屿而言,想要查到谢清瑰参加的演唱会地点,时间,居住的酒店等等,实在是抬抬手指就能办到的事情。
“沈总。”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声音低沉:“需要跟上谢小姐么?”
谢清瑰已经要过马路了。
“嗯。”
沈季屿随便应了声,淡淡道:“不用亦步亦趋地跟着…直接去天骄酒店吧。”
谢清瑰晚饭吃的很随意。
她没有刻意去哪个餐厅去吃,只是在回酒店的路上沿路买了些街边小吃。
往往一个城市的特色都汇聚于此,真的去餐厅倒吃不出来了。
边慢吞吞地走边吃,等走进酒店乘坐电梯时,谢清瑰手腕上拎着好几个塑料纸袋。
都是装着乱七八糟的小吃的。
她其实很爱吃这些不健康的油炸食品还有各种小吃,但总是习惯伪装成清淡,所以只在一个人的情况下才会放肆一些。
只是,挺开心地拎着一堆东西回去,还没等走到房间门口就瞧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幽深的长廊尽头,窗前站着一道逆光的背影,肩宽腿长,身材清瘦个子高高的,身上那剪裁得当的深灰色西装……
都说了,三伏天,除了沈季屿没人会那么装逼地穿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