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才三十岁,未来的人生还很漫长,和一个不信任的伴侣在一起过日子有什么意思?我不想这样。”
说完,谢清瑰闭上眼睛,摆明了油盐不进的冷漠态度。
沈季屿心口像是被一千只马蜂在蛰,疼得厉害。
他看着谢清瑰决绝的模样,深吸一口气,也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
现在不是继续深入这个话题的好时机,还得……等待机会。
他总会让谢清瑰重新信任他。
再不济,就是使用硬性条件让她信任他。
沈季屿余光瞄了她一眼,抿了抿唇。
过了两天,沈季屿把严桓之约了出来。
在一家私人会所的顶层,他喝了点酒没让严桓之喝——是把他拉出来当倾诉对象和一会儿送自己回家的司机的。
“喂,我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眼看着沈季屿三杯洋酒闷下肚,严桓之有些不能忍了,伸手扣住杯口:“叫我出来就看你喝闷酒的?有话就说。”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突然觉得你可比我大胆多了。”
沈季屿看着酒杯里的琥珀色液体,笑容微微发苦:“连男人都敢搞,而我……”
而他当时却没有和家里人坦白的勇气。
如果早一点坦白,早一点和沈家决裂,他和谢清瑰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季屿,天下何处无芳草。”
严桓之也算是一路看着沈季屿和谢清瑰的交往轨迹的,对此很了解。
可他作为心理医生,更了解的还是两个人的性格特点。
要说谢清瑰那种很烈的性子,大概率是不可能再回头了,沈季屿现在的执着纠缠,只能是害人害己。
严桓之叹了口气,真诚的劝道:“何必勉强呢?”
沈季屿不语。
他修长的手指微微转动眼前的酒杯,玻璃杯里的冰块随着他的动作敲在杯壁,微微作响,声音悦耳动听。
在这样的状态下,他不知道放空了多久,然后才倏地抬起双眸,黑瞳锐利:“我偏要勉强。”
世界上有些东西看起来注定不属于你的,但归根结底还是看努没努力过,争没争过。
沈季屿的人生信条就是这样。
没有注定不属于他的人或东西,只有看他付出的代价或者努力够不够多而已。
一月末,寒假结束的前夕,谢清瑰在授课的地方和学生家长结算了工资后,拎着包离开学生的家里。
虽然比起过年前后温度上升了不少,但总体来说还是冷,谢清瑰穿的大衣有些薄,她拎着包的细白手指被冻的通红,伸手搓了搓,急急忙忙地走向地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