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首先拿起一张红纸,用剪刀飞快地剪出三个纸人,在纸上分别写上了他们三人的生辰八字。
又拿剪刀取来三人的一撮头发,分别用红线绑在对应的纸人上。
接着,她将纸人放在旁边,拿起装着朱砂的瓷瓶,素手轻轻抖动,将朱砂均匀的撒在干净的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圈。
然后,顾婉将三个酒杯放入朱砂圈中,两个酒杯架起另一个酒杯,以品字结构摆放。
接下来,她将做好的纸人放在酒杯后面,将白酒倒进杯子里,剩下的酒则撒到了柳树枝条上,并在酒杯里点起了火。
看着酒杯里燃起的火焰迅速将柳树枝点燃,她默念咒语,同时拿起纸人将它们置于火中。
一股阴风吹来,似是想打断法事,却没有成功。
漂浮在半空中的烟灰始终被困在朱砂圈里,没有散出去半分。
看到被烧毁的纸人,顾婉抚了抚右手中指的指环印记,站起身来,对父母莞尔一笑。
“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人借运失败,必然会遭到反噬,爸爸妈妈这段时间多注意,看身边谁突然身体衰败,特别倒霉,就多半是那个害人的家伙了。”
顾婉看着金黄色的大吉之气充盈着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满意地点点头,“埋法器是看我们家运道太强,不好强借,所以先破除一部分,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将这份吉运抢走。”
“但是看我们家这情况,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所以这埋下聚阴引煞钉和布借运法阵的时间一定不会太长,”
顾婉看向父母,疑惑地歪歪头,问道:“爸爸妈妈有怀疑的人吗?”
“我们家之前做点小生意,还算是发了点小财。
除了你的身体,就没有什么不顺心的,”
周芸踌躇片刻,慢慢说道:“但是从两年多前起,家里的生意就莫名变差,很快就破产了。”
“我们暗自查过,以为有人暗中使绊子,最后当然没有找到。”
顾尚德也在一旁补充。
“那看来就是两年多以前了,”
顾婉若有所思,轻轻抚了抚指环印记,“我记得那时候我们好像不住这儿吧?”
顾婉对以前住的别墅还有点印象。
“当时这栋房子已经好长时间没住人了,这边管理又差,有人偷偷进屋我们也不知道啊!”
周芸神色有些苦恼,轻轻敲敲脑袋,还是没想起来。
她转头又问丈夫,“我是没什么印象了,尚德,那时候有人找你拿钥匙进过这儿吗?”
见妻子和女儿都望着自己,顾尚德也回忆了起来,磕磕巴巴道:“婉婉……她大伯那时找我拿过钥匙。”
望着妻子陡然愤怒起的神色,他赶紧解释起来,“那时候我们条件好,婉婉大伯说家里缺电器,我这不是想着老屋电器放着也是放着嘛,就让她大伯拖回去了。”
似是知道自己理亏,他讪笑了两声,又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
“我搬回来的时候就奇怪怎么电器都不见了,”
周芸怒极反笑,对着丈夫吼道:“你还跟我说是卖了还债了,原来是骗人的啊!”
周芸指着丈夫,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顾尚德啊顾尚德,我看你是一辈子都改不掉这毛病了,我一个出嫁的女儿,都没像你这样贴娘家!”
顾尚德一共有四个兄弟姐妹,他在家中行二,上有承嗣的大哥,下有讨人喜欢的弟弟妹妹,他在家中是最受忽视的一个,却是家中发展的最好的一个。
俗话说,越是缺什么,就越想证明什么。
顾尚德一直是家中最孝顺的儿子,最友善的兄弟,特别是做生意发达以后,他一直尽自己所能,帮助兄弟姐妹们。
幸而他念在女儿的份上,想要积攒更多家产留给顾婉,不然周芸怀疑他能把心都掏给他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