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芙又问了一遍。
商为序竟然不和她抢?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难道他被鬼上身了?
商为序想到昨夜秋芙与他争抢时抱住他手臂时的那种柔软,有些不自在,道:“你到底去不去啊?不去我就去了。”
“去就去,什么态度啊你?”
秋芙道。
“我就这态度,你第一天认识我?”
商为序道。
秋芙站起身,故意绕到商为序身后,往商为序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就马不停蹄钻进了浴房。
商为序抬手摸着后脑勺,果然,秋芙只有打他的时候才有力气,其余的时候就是手无缚鸡之力。
那种水汽和香气又阵阵泄出,屋中氤氲,商为序竟有些迷糊了。
他摇摇头不去想那间浴房,又来到窗边打开窗户吹着晚风,这什么破客栈,又不知开窗透风,害得他脑子又闷了,下次再也不来了。
许久,秋芙才出来,叫着他,“商为序,把窗关上听到没有,大晚上的,我头还湿着呢,吹得我冷。”
他转过头,便看见秋芙只穿着寝衣,湿湿的黑滴着水,将寝衣也沾湿了些,贴着她的身子,说是婀娜多姿也不为过。
商为序突然感觉口舌干燥,有一团火烧着他。
她之前一直是这样的吗?还是突然间这般的?
他道:“要关你自个儿关,我凭什么听你的?”
说罢,便从秋芙身旁走过,一刻不停进了浴房,也不知是不想停,还是不敢停。
他只知道他经过秋芙身旁时,那股香气,像树妖一样想用藤蔓缠住他,困住他,将他拖进树洞再也出不来,他要快点逃。
商为序经过时带起的凉风让秋芙打了个冷颤,她看着商为序的背影骂道:“走那么快干嘛?又没人跟你抢了。”
商为序不理她,径直进了浴房。
“砰!”
一下把浴房门关上了。
“抽什么风?”
秋芙喃喃道。
自从二人跑出来后,商为序总是时不时不对劲一下,或许是因为商府的事对他打击太大了。
若是到时商府的事解决不了的话,大不了她就求母妃,求皇后娘娘,找些关系,带着商府所有人逃狱,再也不回来了。
不然,救不了商府的人的话,商为序就要哭鼻子了,她才不想看商为序哭鼻子,丑死了,看见就烦。
这般想着,秋芙便走到了窗边,一股冷风吹得她打了个喷嚏,她用力将窗户关上,气恼商为序,喊他关个窗都不关,那双手是金子做的吗?这般金贵,动手关关窗子也舍不得?
站在窗边吹风也不知冷吗?
秋芙关了窗,便拿着布巾擦拭头,直到商为序出来,才擦了个半干。
二人坐着,直到头干透,都没有说什么话,看似是在等头干,但实际上,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二人都心知肚明。
“我睡床!”
“我睡床!”
二人异口同声。
秋芙道:“昨夜都给你睡了一夜了,今夜怎么说也要轮到我了。”
商为序如今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他不可能和秋芙说昨夜他在她睡着之后把她抱到床上,而他睡了一晚地铺的,秋芙听了,肯定要笑话他一辈子,那他就真的一辈子在她面前抬不起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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