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凤气得在他手上扭了一把,“我丑!
我就是丑!
可你能把我怎样?”
白羽把那一双柔荑攥着更紧,贴住她耳边道:“洞房花烛夜,娘子莫求饶!”
花白凤顿时明白了,那红盖头不仅能遮丑,还能遮她的红脸。
两人打情骂俏的时候,林诗音却一直低着头,她怕死了这种万人瞩目的感觉。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出现早已不再是自己,别人还会想到李寻欢,龙啸云,那是她最不堪回首的过往。
可那些宾客的目光转瞬又缩了回去,因为他们看到了一双眼睛,魔童般的眼睛。
那双眼睛似在笑,却有一种万箭穿心的残忍——那是龙云的眼睛。
门外的喜官又在念:“南派书人孙青代飞剑客献礼——梅枝一截,”
那礼官叹了口气,又是一件怪东西,可马上又继续下去,“贺词:上巢双鸳鸯,下合连理枝!”
喜堂内的空气也是一窒,他们不仅是被那件怪东西惊到了,也是被飞剑客的大名惊到了。
白羽笑道:“阿飞送的东西,肯定不是俗物!”
花白凤道:“不定是件家法,专打大色狼的家法!”
到这,忽地抚住额头,“我不胜酒力,地既已拜过,我去房里等你!”
白羽牵着它的手,下意识地捏了一把,明显是舍不得松开,花白凤顿时一阵心猿意马,“你,你快去迎客!”
着便羞怯怯地走了。
堂外的白勇却正问着孙青,“阿飞呢?”
孙青掐着蛮腰,“自然是在练功,他不敢有一刻松懈!”
白勇笑道:“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切莫累坏了身子!”
孙青见他风凉话,也懒得理他,还不等他请,便自己跳进了喜堂。
那喜官还在那里摇头,他做了半辈子司仪,还是第一次见人头,梅枝这种贺礼。
白羽为人奇怪,这婚礼办的奇怪,这来客奇怪,却也不足为奇。
好在那礼单上仅剩了最后一条,他很快就可以进门讨赏了。
可当他看清那最后一条上面的字,整个人便如见到了魔鬼的脸,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公孙断见他脸色苍白如纸,心中又是一沉。
看来,今已注定是件红事,可或许是——染血的红事。
他朝那礼单上瞅了一眼,一时间也是双目暴突,傻在帘场。
马空群也发现了他们的异样,问道:“是不是又有什么怪东西?”
隔了许久,公孙断才绝望的道:“桃、花、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