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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阳光破裂,一发不可收拾地倾泻下来。
的确又是一年春天。
那年,她就是在这个万物盎然的季节,走得决绝。
十分吝啬的,片缕踪迹都不肯留。
让他的世界,一派枯萎。
沈觉忽然觉得自己是恨她的。
他一言不发,收起锤子,转身离开。
每一步走得稳健,又格外沉重,有难言晦涩的怒。
苏禹一头雾水,不觉得自己一句玩笑似的牢骚触碰到了冷酷帅哥的底线。
宋阮低着眼,无意识地玩弄手里尖锐的钉子。
直到詹醒大步走过来,语气严厉急促地斥责她:“发什么神经,破伤风了到哪儿处理去?”
手突然空了,她紧缩的心烦躁得紧,用拇指搓了搓火辣的伤口,没让詹醒看到。
她无谓一笑,笑得特别不负责,十分轻浮。
“找人借酒精啊,反正总有人会有。”
说完,她索性把帽子一摘往车上走。
她坐在副驾上点烟,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着。
最后詹醒坐上驾驶座,替她点上了。
“今天让苏禹开摩托,不然他手痒。”
她吸了一口,懒懒靠在座椅上,听发动机启动的轰鸣声,问:“他的车到哪儿了?”
“下一站的酒店。”
“哦。”
她闭上眼准备睡觉,打了个哈欠,“终于可以睡酒店了。”
詹醒笑了,“怎么,后悔走这趟了?”
直到车驶出去,才听到她含糊应了一声。
“嗯,后悔了。”
第4章道歉
这一段路,沈觉开得很快。
在一段国道上,大货车很多,他开得跟不要命似的。
远远甩开车队。
在他们休息的时候,机车轰鸣,他又折返回来。
刘地天开玩笑:“觉子,路探得怎么样?”
阿吴抿唇看沈觉,觉得他不对劲。
果然下一秒,沈觉说他不想继续往前走了。